心,飄雲聽著虧心。
“還有什麼事嗎?我有些困了。”飄雲想快點結束通話電話,這種狀況,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哦,對,正經事還沒說,明天是週六,來我家吃飯吧,老爺子想你了。順便,也跟你談一談你媽的案子。”
一說到這件事,飄雲立刻來了精神。充滿感激的說:“好,我明天過去。謝謝你,隋洋。”
“跟我還說什麼謝謝。我愛你,飄雲。”隋洋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她的回應。
飄雲沉默片刻,回到:“我也是。”
就在這個時候,寒城竟然毫無預示的闖了進來,
“嗚……”飄雲顯然受了驚嚇,無意識的發出一個殘音,就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可是那個曖昧斷裂的音符還是順著空氣中的訊號波,傳進了隋洋猶如雷達的耳朵裡。
“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他動起來,每一次都帶著洩憤似的力度。
“你聲音不對。”隋洋的聲音變得犀利起來。
“啊,我,我在看恐怖片,剛才,是被畫面嚇的。”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冰火兩重天的分裂感,讓飄雲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我怎麼沒聽見電視的聲音。”
“我用了靜音,這不是為了跟你講電話嗎。”飄雲用一隻手捂住寒城的嘴,以免他發出暢快的聲音。一邊看著他的眼睛,示意他別再鬧了。
“這樣啊,那你早點睡吧,我明天去接你。”
“好的。”飄雲鬆了一 口氣,寒城用舌尖舔她的手指,身下的動作卻沒停。
“晚安,吻你。”隋洋深情親吻了一下手機,終於結束通話了電話。
飄雲幾乎要癱在床上,他拿下她手裡的電話,將它扔在一邊,扣住她的頭。
“他今天是吻不到你了,但是我可以。”
飄雲把手握成拳,敲打在他的胸前。“臭小子,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說完,就低頭狠狠的親她。
“輕點,疼。”她用手推拒著他,希望拉開彼此的距離。年輕張狂的力度已經讓她無法忍受
他卻把她的手拉過來,放在胸口上;淒涼的說:“我比你更疼。”
第七章
她記得那年冬天的雪下得很大,鋪天蓋地,一下就是一生。
慾望像大海的潮汐,來的時候洶湧澎湃,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和凌駕長空的權威。退卻的時候像涓涓溪流,帶走滿心的焦躁和無盡的空虛。
他躺在床上假寐,儘管年輕,消耗的體力依然需要用睡眠來彌補。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滿足,他可以睡了,夢中呼吸海潮的清香,聆聽風的呻吟。
飄雲光著身子坐在窗臺上,手裡的香菸在黑暗的空氣中忽明忽暗。她把自己蜷起來,下巴擱在膝蓋上,像個不知歸宿的孤兒,望著高遠的夜空出神。黑暗中潔白纖細的身體,猶如被人玩賞過度而破裂的花朵,帶著微微驚悚的美麗和彷彿可以悠長到永遠的嘆息。
窗外的風停了,黑色的雲層變幻著玄妙的形狀,彷彿命運,你永遠不知道它下一秒會變成什麼樣子,只有跟著它的步伐推波助瀾,駛向遙遠的彼岸。迎接你的或許是繁華似錦的天堂,也可能是業火熊熊的地獄,可是除了接受,你已經別無選擇。
理髮店的音樂隱隱約約的飄上來,已經變成了那首膾炙人口的《流年》,王菲用她絲線般華麗緊張的天籟之音將愛之傷情之結詮釋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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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受到感召,他睜開眼睛,看見飄雲坐在窗臺上吸菸,地板上灑落了一小堆鉛色的菸灰和橫七豎八的菸蒂,她已經抽了很多。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她這個樣子,她戒菸很久了。
他走過去,把被單披在她身上,屋子裡還沒給暖氣,深夜的寒冷砭人面板。
飄雲對他笑笑。
那首歌還在悠悠的唱著:
有生之年 狹路相逢 終不能倖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 情動以後 長不過一天
哪一年 讓一生 改變
“你怎麼了?”他輕聲問。
飄雲揉了揉額角:“前幾天去看我媽,她的精神不太好。跟我說了很多以前的事。
“她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失魂落魄?”他從身後抱著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赤裸的身體像一個象牙色的天使搖籃,保護著人間最後的天真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