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他提出的條件雖然苛刻,織田駿還可以接受。
隨著奚寧遠說下去,織田駿的臉越來越黑,怒火越來越盛,有立即拔出肋下的刀,一刀將奚寧遠劈成八片的衝動。
“太子殿下,這是您的意思嗎?”
“寧遠的話,就是爺的意思。”
宮錦文波瀾不驚地回了一句,連看都懶得看織田駿一眼。
織田駿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濃重的寒意,手握緊,碰觸到肋下的長刀,他在算計,如果在此時抽出肋下的刀,攻擊那位太子爺,有多少的機會,可以殺死或者挾持宮錦文,來和旦夕國講條件。
濃重的肅殺之氣,從他身體的左側壓了過來。
織田駿微微側目,看到葉飄零身形不動,身上那種沉重的威壓和殺意,透過他身上的軟甲,刺入他的骨髓之中。
只看了一眼,他便明白,葉飄零是一個不低於他的高手。他忽然間就想起,對方的尊貴的太子爺,也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功夫也是一流高手。
而那個神秘的存在,令柳生一刀折戟敗退的高手,想必就在附近。
織田駿的目光在周圍緩緩地掃過,尋找那位擊敗了織田駿的高手,卻是沒有發現。
他躬身深深向宮錦文一揖到地:“太子殿下,聽聞此地有一位絕世高手,擊敗了我 日盛國的第一高手,不知道織田駿是否能有幸拜見那位高手,以表仰慕之意。”
“不過是本帥身邊的一個僕從而已。”
葉飄零冷冷地接了一句,這句話險些讓織田駿吐血三升。
一個僕從?
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葉飄零,向葉飄零躬身一揖:“實難相信,大帥身邊的一個僕從,就能擊敗柳生宗師,還請大帥讓某拜見那位高手,以讓某無憾。”
“玄衣,有人要拜見你。”
玄衣低調地走到葉飄零的面前跪了下去:“小人參見大帥。”
“起吧。”
“謝大帥。”
織田駿冷眼看著這個身著僕從服裝的中年人,渾身沒有一絲高手和引人注意的氣息,跪在葉飄零的面前時,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僕從。
玄衣緩緩起身,向後退了幾步,站在葉飄零下首才轉過身來,淡漠地看著織田駿。
“織田駿,柳生一刀是我擊敗的,你如今已經見到。”
“是你?”
織田駿毒蛇般的眸子收縮,瞳孔如尖針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玄衣幾眼。此人不是普通的僕從,就是絕代高手,可以如此完美地隱藏身上的氣息,即便是站在他面前,他也沒有從此人的身上,感受到絲毫威脅的氣息。
他自信,若是柳生一刀全力出刀,他恐怕連柳生一刀的一刀都難以接下。
一刀的稱號,不是白得,日盛國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就葬身在柳生一刀的一刀之下,做了為柳生一刀祭刀的亡魂。
織田駿躬身,一揖到地:“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某不過是大帥身邊一個端洗腳水的僕從而已,你可以叫我玄衣。”
“玄衣前輩,果真是您擊敗了柳生一刀嗎?”
“你想試試不妨出刀。”
玄衣語氣平淡,帶著些許有氣無力的味道,眸子中卻是閃過一抹寒意。
對這個織田駿,他的心中早已經有了殺意,只是在宮錦文和葉飄零的面前,不好表露出來。
織田駿曾經在東海郡附近,令人搜尋了很多旦夕國的女子,供他淫 樂,供日盛國的大軍淫 樂,此事引起了玄衣心中的殺機。
一抹尖針般的寒意,透入織田駿的骨髓,他不由得退後幾步,再次向玄衣躬身,一揖到地:“不敢,晚輩不敢在前輩的面前動刀,冒犯之處,請前輩海涵。”
玄衣冷哼了一聲,那一聲,重重地敲擊在織田駿的心頭,令織田駿渾身的衣襟被冷汗浸透。
知道此時,他才明白,對面這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僕從,才真正是一個絕代高手。
“奚大人,請問你還有何賜教?”
“還有,日盛國要向旦夕國遞交降書順表,年年進貢,歲歲來朝……”
奚寧遠繼續大言不慚地提出條件,讓織田駿身上的冷汗,不停地流出。
“這,奚大人不感覺,這些條件太過苛刻了嗎?織田駿誠心誠意親自來覲見太子殿下,向太子殿下求降,出於一片摯誠。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明鑑。”
“不答應也無妨,本帥最近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