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看到她,心都在流血,承認此時還是不願意看到她,因為那件事,就如同一條毒蛇般,咬噬糾纏他,令他痛苦不堪。
“皇上,老奴侍候了皇上二十多年,今日就在皇上面前直言不諱,說幾句不該說的話,請皇上恕宥一二。”
剪青重重跪在宮錦文的面前,挺直身軀看著宮錦文:“皇上是老奴自幼看著長大的,沒有什麼比皇上對老奴更重要,老奴願意為皇上萬死,只求皇上安樂幸福,尊貴無比。皇上,老奴看了皇上二十多年,從當年那件事發生後,皇上就再也不把什麼人,什麼事放在心中,會去在意。”
宮錦文沉默不語,若非是剪青等人二十多年來,為他付出太多,為了保護他,調 教他付出太多,他也不會一直對剪青等人如此的縱容。
“皇上,老奴一直憂心忡忡,那樣的皇上就連老奴也心有餘悸,不知道未來皇上會變成什麼樣,是否冷酷無情一直就在黑暗中。直到娘娘恢復了神智,和皇上在一起。”
淚水從剪青的臉上不斷滑過,他顫抖著伸出手,抱住宮錦文的雙腳:“皇上,老奴懇求皇上了,娘娘對皇上是最重要的人。皇上,為了您和娘娘,有些事情就過去吧,失去娘娘,皇上會終生痛悔苦不堪言,老奴萬死猶輕,懇請皇上賜下那藥,就當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吧。老奴等人,願受千刀萬剮之刑,唯求皇上開恩。”
宮錦文閉上眼睛,剪青的話觸動了他的心,行走在黑暗中,連他自己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那樣的日子煎熬他二十多年。
心是冷硬的,對剪青等人的憐惜,其中也有某些原因,他所能絕對信任的人,也唯有剪青這些人,再損失不起。
其後的幾年中,一直留剪青等人在王府,不再讓他們出去冒險為他做事,有幾個原因在。
一是,王府需要有幾個心腹瞭解所有事情的人,在王府坐鎮,讓他的秘密不會被人發現。
二是,留下幾個可以信任的人,以為後備的力量,讓剪青等人暗中為他培訓人和力量,用作最為隱秘的力量,隱藏在最黑暗的深處,不令任何人知道。
三是,給剪青等人恩惠,讓剪青等人感念他的恩德。還有他不想有些事情,被剪青等人知道的太過清楚,即便是對跟隨侍候保護了他二十多年的這些人,他也提防著,未必就沒有一點的猜疑。
剪青等人,到底是出自皇宮,其中是否有人是先帝所派到他身邊的奸細,甚至是別人的奸細,他也不清楚。
疑心,從來沒有在他的心中消失過,宮錦文苦笑,和父皇相比,他的心還是狹隘了很多,缺乏父皇那種魄力和自信。
一直在改,希望可以拉近和父皇的距離,學習帝王之術,瞭解帝王該有的胸襟和魄力,他已經學習了很多完善了很多。
彎腰,伸手將剪青從地上攙扶起來,若是連剪青這樣的人他不能信賴,身邊真的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起來吧剪青,傷了你是朕一時控制不住,你的傷如何?”
“皇上,奴才不敢當皇上此言,奴才萬死之罪,蒙皇上隆恩不殺,奴才感激不盡,絕無半點怨言,請皇上明鑑。”
剪青惶恐,恭謹敬畏,低頭被宮錦文從地上攙扶起來。
“回稟皇上,奴才的傷無礙,請皇上莫要為些許小事掛懷。”
宮錦文嘆息:“剪青,若是朕連你都不能信任,還能信任誰呢?朕是你們幾個自幼看著長大的,在你們幾個人的心中,就如同你們的孩子一般。剪青,朕的心很亂,總是為了她心亂。”
“皇上言重,奴才們不敢當皇上此言,奴才們只是皇上的奴才,皇上是奴才們的主子。皇上,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請皇上靜心想想吧。”
宮錦文苦笑,如何能靜下心來。
“你去休養吧,別在這裡侍候了,那麼多的奴才,何用你帶傷在這裡侍候。”
“皇上,別人侍候奴才不放心。”
“去吧,朕想靜靜,你去安心休養儘早將傷養好。”
“是,奴才謝皇上恩典。”
看著剪青退了出去,宮錦文起身,從御書房中走了出來,向寢宮走了過去。那個女人到何時都是不安分的,若是不盯緊點,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事情來。
總歸是不放心的,要過去看看才好。
偏殿中,奚留香躺在床榻上,嘔吐讓她渾身無力,這種感覺很不好,即便想逃走,恐怕也是個問題。不想多想什麼,乾脆就修煉葵花寶典,一遍又一遍,如當初內功盡廢的時候一般,苦苦修煉。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