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何要放過那個人。
“寧遠,是她,她不願意見朕。”
“什麼?”
奚寧遠不由得抬眼向遠處看了過去,只有無盡的暗夜,再也看不到剛才那個人的蹤影。
“皇上恕罪。”
奚寧遠撩衣就要跪下去,宮錦文一把托住奚寧遠的手臂搖搖頭苦笑:“是朕不好,寧遠,你說用那樣的方法,真的能讓她回來見朕嗎?”
“臣想或許可以,娘娘素來仁慈不願意多做殺戮,只是如此一來,恐怕娘娘會怪皇上手辣。等娘娘回來,臣向娘娘請罪,這主意本是臣想出來的。”
“雖然是你想出來的,但是沒有朕的允許,你又如何能去做。”
“皇上,日盛國各地藩鎮情況複雜,可以先對那些有威脅的藩鎮和家族,抗拒皇上天威的家族動手,日後也好接手日盛國。此舉不僅可以清理日後的反對力量,也可以震懾日盛國所有人。”
“只能如此,若是如此仍然不能讓她回到朕的身邊,你及早再想什麼辦法,否則朕拿你是問。”
“是,臣遵旨。”
奚寧遠躬身施禮苦笑,好姐姐啊,你不回來見皇上,受苦受罪的,可是小弟!
紅魔回去命令隊伍轉變方向,將奚留香的馬匹放了回去,得到自由的馬,撒開四蹄,一路向著奚留香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
行出去很遠,知道後面的人沒有追上來,奚留香停了下來隱藏在密林亂石後面休息,已經服下藥,胸口微微起伏喘息。
還是被他發現看破了行蹤啊。
靠在大樹上,默默運功治療內傷,這裡是曠野,也無需憂慮有人靠近。
略略休息了片刻,內傷帶來的影響和悶痛減弱了許多,奚留香搖搖頭,不想宮錦文的身邊跟了那麼多的高手,連紅魔和碧蛟都到了。
有那兩個人在,還有柳生一刀等人,她也不用太擔心宮錦文的安危。
可惜的是,連他的模樣都沒有看清楚,就被他設下的圈套幾乎活捉,還受了內傷。到底內功和紅魔、碧蛟兩個人比,還是差了不少。
“噠、噠、噠……”
馬蹄聲響起,奚留香在大樹上看到她的馬,獨自一路從遠處跑了過來,顯然是宮錦文將馬放了回來給她。
一聲口哨,駿馬跑到大樹下,抬頭看著奚留香,奚留香從大樹上縱身下來,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升起一堆篝火,支起帳篷,實在內傷不輕,要及時治療恢復內功才行。
帳篷中有一堆火苗在閃動,為了不被別人發現,奚留香在帳篷中升起一堆小小的篝火,幾塊石頭間是枯枝敗葉,火堆很小,有帳篷的遮掩也不用擔心會被其他的人發現。
靜默地坐在狐裘之上,運轉葵花寶典治療內傷,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四周早已經佈置了機關和毒藥,有人或者活物靠近,就會碰觸到機關,被那些毒藥所傷。
即便是在曠野中,奚留香也不敢大意,這裡到底是日盛國的地盤。
“三少爺,屬下做了一點手腳,您看……”
碧蛟狡猾地對奚寧遠眨眨眼,湊到奚寧遠的身邊耳語了一句。
“做了什麼手腳?”
“屬下在那匹馬的身上,做了一點手腳,三少爺要是想去前面探路,或許可以見到娘娘。當然,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娘娘,追蹤到那個人的蹤跡。”
“碧蛟,你好大的膽子,跟揹著皇上搞鬼,隱瞞皇上。”
碧蛟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奚寧遠:“三少爺,屬下乃是相府的人,屬下可不是敢對皇上不敬,有意隱瞞皇上。您也知道娘娘不想見皇上,若是皇上過去,娘娘說不定又跑了。但是您不一樣,或許娘娘願意見到您。”
奚寧遠伸手在碧蛟的肩頭拍了一下,擠了一下眼睛:“碧蛟,實不相瞞,我也在那匹馬的身上,做了一點手腳,不如我們兩個人去打前陣,為主子開路吧。”
碧蛟笑道:“必須如此,屬下一切遵從三少爺的吩咐。”
奚寧遠本來就在隊伍的前面,傳令下去,帶了幾個人和碧蛟去前方開路,這活本來一直是柳生派的任務,為了能追蹤到剛才那個人的蹤跡,他就把這活給攬了下來。
“主子,三少爺帶著人去前面探路了。”
有人向宮錦文回稟,宮錦文眸色一深向前方看了一眼,看到奚寧遠帶著碧蛟幾個人,騎馬向前面消失在暗夜中。
隊伍一直是奚寧遠在負責指揮,宮錦文的唇微微翹起沉默了片刻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