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抬頭看著菊丸:“太子殿下,臣以為,旦夕國的大軍和軍需糧草等物,隨後就會從東海運送到此地。若是能阻止有效的攻擊,截斷旦夕國的後備軍需糧草,葉飄零難以在這裡支援很久。”
“你以為能做到嗎?有幾分把握?”
織田雄神色黯然,若是織田駿還在,皇室還被織田家族把握在手中,各大家族對織田家族惟命是從,不敢違背,那麼不是做不到。但是此刻,他也不禁嘆息,無力地垂下頭去。
“臣無能,臣已經派人去打探旦夕國後軍的情況,若是對方兵力不多,有機可乘,臣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休要擅自行事,莫要忘記你在本太子面前立下的誓言。”
“臣不敢忘記,臣對太子殿下,惟命是從。若有機會,難道太子殿下不想行事,就如此卑躬屈膝不成?”
菊丸微微閉上眼睛,他何嘗願意如此,只是不得已。
至今許多藩鎮和家族,仍然對皇室陽奉陰違,織田駿的死,令日盛國內再也沒有人可以彈壓那些人。他做了十八年的公主,如今被立為儲君,卻是得不到各地藩鎮和各大家族的遵奉。
有人主和,有人主戰,但是很多人都對日盛國皇上決定舉國求降,心有不甘。
豈不知,最不甘心的,就是他!
身為日盛國的皇太子,他甚至可能永遠沒有機會登基稱帝,剛剛被立為儲君,恢復了男兒身,就要面對國內外巨大的壓力。
“太子殿下,臣為太子萬死無悔。”
菊丸淡笑了一下,織田雄對他的痴情他是明白的,正是利用這一點,將織田雄和織田家族徹底收入手中。
“織田雄,你去為本太子做一件事,此事若是籌謀得好,說不定就可以改變如今日盛國的情況。”
“是,請太子殿下吩咐。”
菊丸低聲吩咐了數句,織田雄將耳朵湊在菊丸的唇邊,良久聽完菊丸的吩咐,他低頭答應之後,卻是摟住了菊丸的腰肢,吻上菊丸的手。
“求太子殿下憐憫,臣,臣愛太子殿下……”
房間中的溫度在升高,菊丸的眼神也迷離起來,織田雄跪在床前,喘息漸漸急促沉重起來。
衣襟半敞,露出線條柔和白玉般的胸膛,織田雄爬上了床邊,伸出舌尖向菊丸的胸前吻去,舔去……
菊丸的眼神不復清明,有一團火熱在小腹不斷升騰燃燒,理智漸漸遠離他。唯有在眼底,還留有一抹清明。他沒有動,任憑織田雄侍候,呼吸也微微地急促起來。
驀然,菊丸抬腳,一腳將織田雄從床邊踢了下去,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濃重寒意。
“誰?是誰敢偷窺本太子?”
菊丸音調尖銳起來,具有穿透力的音調,從他唇邊傳了出去。
織田雄一驚,翻身站起,抽出背後的刀,橫眉立目向四周探查。
“錚琮……”
菊丸修長的手指,在琴絃上撥動了幾下,妖異的目光盯住房頂,低低的音調,細如遊絲,從他手指下傳了出去,織田雄不得不運足功力抵禦。
雖然菊丸的銷魂七音不是針對他,但是離得如此近,他豈能不受半點影響。
織田雄一步步向後退了過去,臉色發白,他一直退到門邊看著菊丸苦笑:“太子殿下若是不願意賜予臣恩寵,嫌棄臣,臣又如何敢勉強,太子殿下何必如此。”
菊丸冷冷盯了織田雄一眼,手下的琴音更緊,他覺察到房頂有人,但是那個人卻不受他銷魂七音的左右。
片刻,他唇角翹起,手指下發出幾個詭異的音符,織田雄坐了下去,盤膝運功抵禦。
房頂上的人,仍然毫無動靜。
“原來是你,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喝杯茶吧。”
菊丸起身,停手不再彈奏,掩上了衣襟。
“呵呵……”
輕笑聲從房頂傳了進來,清脆悅耳的笑聲,讓織田雄明白,原來在房頂果然有人,他不由得羞愧,被慾望衝昏了頭,竟然沒有發覺房頂上來了人。看起來,他還是不如太子殿下。
此人能不被他發現到來,潛伏在房頂,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織田雄狹長的眸子深處,閃過濃重寒意,盯住房頂。
“織田雄,退下。”
“太子殿下,臣將這個偷窺之人拿下,交與太子處置。”
“退下!”
菊丸秀眉一挑,冷聲呵斥了一句。
織田雄不甘心把目光從房頂收回,低頭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