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錦文一把抓住奚青璧的肩頭,焦急地問道:“她怎麼樣?她好嗎?她受傷了嗎?她如今在何處?”
奚青璧目光柔和,看著急迫的宮錦文。
宮錦文臉微微一紅,冷峻不復在,冰霜融化,狠狠地瞪了奚青璧一眼。
“啟稟皇上,娘娘很好,請皇上不必擔心。那些人中,有人不斷通傳訊息,娘娘縱然受些苦楚,想必也是願意的。為了清除此輩餘孽,娘娘會明白老臣的心,等娘娘回來,老臣會當面向娘娘請罪,說明此事。”
“哼,你也知道香兒不會責怪你。”
“皇上,娘娘正在趕往建安城,皇上很快就可以看到娘娘。”
“回來建安?怎麼會?”
宮錦文激動地捏住奚青璧的肩頭搖晃著:“什麼時候,你到底有多少事情隱瞞了朕,該……”
“你該當何罪?”
奚青璧低頭:“老臣罪該萬死,任憑皇上賜罰。”
“說,香兒何時能回來?朕幾時能見到她?”
“皇上,您能輕點嗎?”
宮錦文臉色略顯尷尬,急忙鬆手冷哼了一聲。
“啟稟皇上,他們已經上岸,兩日後就能到建安。”
“你是怎麼安排的?”
奚青璧向宮錦文回稟自己的安排,這一切的安排,在奚留香失蹤後不久就開始佈置,得知劫走奚留香的人是誰後,奚青璧就在暗中佈置。讓奚寧遠親自帶人去追蹤,只是其中的一個步驟,步步緊逼,將對方的人都從暗中逼出來。
沿路的幾次錯過,有些是因為真的錯過,有些是有意。
不想,那些人會帶著奚留香返回,向建安的方向返回。
建安城內外,早已經佈置妥當,就等賊人進入圈套,一個個圈套佈置下去,奚青璧也不擔心那些人會中途改變計劃和道路。
因為早已經安排了奸細在那些人中,某狼的一舉一動,都在奚青璧等人的監視之下。
“你早就知道,看著朕每日每夜焦慮不安,六神無主,你一直隱瞞,奚青璧,你好,你很好!”
宮錦文盛怒之下,再次直呼奚青璧的名字。
奚青璧低頭拜伏在地:“皇上息怒,老臣死罪!”
宮錦文深深呼吸,壓抑心中的怒火,仍然無法釋懷,對奚青璧的隱瞞滿是慍怒。他恨不得一腳將奚青璧先從面前給踢出門去,若是此刻跪在他面前的人,換另外一個人,他早就如此做了。
但是,跪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奚青璧,他的岳父,一手將他扶上皇位的人。
奚青璧如此做,不惜令奚留香一直陷於賊人的手中,也是為了他的皇位,為了旦夕國,可以說是忠心耿耿。
即便是如此,他也無法原諒奚青璧,在他的心中,奚留香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勝過一切。
“皇上,您想踢老臣就踢吧。”
奚青璧抬頭,挺起胸膛。
宮錦文咬牙,老狐狸,就連他的這點心思,也瞞不過這隻老狐狸。
“你是以為朕就處置不了你嗎?”
“皇上,老臣不敢,任憑皇上處罰,只求皇上息怒。”
宮錦文瞪視奚青璧,伸手用手指點著奚青璧:“岳父大人,香兒要是受傷,受了委屈,你別想朕就會如此放過你。”
奚青璧低頭,那位娘娘已經受傷了,不知道皇上得知此事後,會不會立即抬腳將他一腳從御書房踢出去。
“為何不說話?”
奚青璧低頭,再低頭,匍匐在地。
“香兒她,她……”
宮錦文的聲音不由得顫抖起來,一把將奚青璧的身體拉起:“你,你還敢有事情對朕隱瞞,你,你……”
奚青璧伸手握住宮錦文的手腕:“老臣不敢說,老臣萬死猶輕,求皇上等此事結束後,老臣再向皇上回稟,在皇上的面前領罪吧。”
“說,你給朕說明白,再敢隱瞞,朕,朕……”
宮錦文語無倫次,連奚青璧都不敢說出來,她該是受了怎麼樣的傷,那傷有多重?
她會是受盡了折辱嗎?此刻可安好嗎?
心,因為奚青璧的這句話大亂,惶恐無措。
一心盼望她早日歸來,得到她的訊息,不想此刻得到她的訊息,卻是從奚留香的父親的口中親自得知,她傷的必定很重,否則奚青璧不會不敢提此事,向他請罪。
宮錦文的惶恐失措,落在奚青璧的眼中,或許這一次他的所作所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