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枕頭上,連呼吸都忘記了如何進出,只是單單用眼睛鎖著被稱之為烙七的傢伙。
他卻在下一秒閃開身子,背起自己救護的箱子,大聲道:“各位,我走了,後會有期,不用相送,江湖一現,莫問英雄出處……”在他噼裡啪啦的怪腔怪調中,突然回過頭,將自己的小手指落在右臉眼角下,給我最後一擊,然後踏入電梯,離去。
我的心終於一顫,將臉埋藏在被子裡,捂住所有呼吸,才能讓自己不至於突然狂笑癲狂,或者極具撕裂,再或者恨意連連。
那顆淚痣啊,那顆有著妖豔淚痣的男人,他……還活著。
他仍舊洞悉著我的一切,他仍舊捕捉著我的動向,他讓烙七來告訴我他的一切,他要讓我自己選擇靠近或者離開。
如何去選?
如何能選?
靠近,便是阻止,亦是持續的生命。
離開,便是放棄,亦是呼吸的終結。
青菊淚痣!你……好……狠!
在你負了我的信任後,在欺騙了我的淚水後,在扯痛了我的心思後,再次浮出水面,讓我變成干預你生與死的操舵手。只是要靠近,就是原諒;轉身漠視,便是永決。
恨!牙癢癢的恨!
恨他將一切算計在內,恨他裝著清高,恨他不在乎生死,恨他一步步誘惑我,恨他……讓我恨!
曾經,鴻塘恨我,因為他愛我。
如今,我如此深刻的恨一個人,又該用如何虛假的介面,來搪塞這一段糾葛?
淚水撲入被褥,被蓬鬆柔軟的棉花吸取了痕跡,獨獨留下一個微不可查的水痕,印證了今天的無措。
絕地反殺嗜妖色(四)
三個男人圍著我 ,皆利用本身的特質,以深淺不一的方式,想掏出烙七對我說的話。
我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只是呲牙一笑,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