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腦袋轉個圈後,非常認真的覺得,段翼走了,比段翼還躺在醫院裡強多了。
遊神間,鴻塘咆哮一聲將我壓在了身下,跌落在床上,陰沉著北極冰川似的臉,眼盯眼地噴射著憤怒,一字一頓的問:“你,和段翼,什麼關係?”
我被他格殺勿論的表情剎到,心思猛地一皺,彷彿從他的瞳孔中看見自己坦白後的白骨皚皚。相信我,我對待感情一向認真,而且是以乘法計算的公式,多愛一個,都乘一個倍數。顯然,我不能讓這麼優秀的我死於藍顏非命。
當即極富戲劇性地轉換著嘴臉,貓樣地往他懷裡蹭了蹭,誠懇道:“我們要好好報答他,是他救了你我的命。”
鴻塘的眸子若犀利的刺般緊緊盯著我,彷彿要扎入我的神經,感觸我最纖細的真實與謊言。
不過,在我大師級別的演技下,他終是落敗下陣,身體往我旁邊一倒,手臂一攬,將我緊緊地抱入懷裡,眼睛直視房頂,幽幽道:“蠢貨,別騙我,不然挖了你的心,活吞下腹。”
我需要強忍著不打顫嗎?我需要繼續努力維持演技嗎?答案是……根本就不需要!我沒有騙他,我只是說要報答段翼,卻沒有說用什麼方式。語言藝術的優美,就在於殺人不見血。
但是,我的心,不可避免地抽搐著,不是痛,卻是……戰慄。
這個紅毛,真夠狠的!
窩在他懷裡,心思百轉千回,想著各種可以打探出段翼下落的路子,再一抬眼想要問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床上時,卻從他淺薄的呼吸間,感覺到了入睡的氣息,望著他黑黑的眼圈,緊抿的薄唇,貴氣十足的眉眼,我只覺得,這個男人,為了我,怕是折騰的不輕。
心裡軟軟的,就這麼望著他睡著,不知不覺中,痴了……
恍然回神來後,扭了扭痠痛的脖子,企圖從他的懷裡溜出,卻掙扎不開他有力的懷抱,稍微動作大一點,他便迷迷糊糊地又收緊了手臂,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蠢貨,別動,不然開了你。”
再抬眼看他,吧嗒一下薄唇,又睡了過去。
無奈中,陪著他一同睡下了。
不曉得睡了多久,再睜開眼睛時,發現鴻塘仍舊在盯著我看,我緩緩勾起笑顏,微啞著嗓子道:“看什麼呢?”
鴻塘不太自然地轉開目光,隨即又狠狠地轉了回來,噗哧一聲笑開了,自我打趣道:“老子看自己女人,幹嘛偷偷摸摸地?”
我點頭:“同意。”
鴻塘笑得越發璀璨,問:“蠢貨,餓沒餓?”
肚子咕嚕一聲,我笑:“且聽我腹語。”
鴻塘照著我的唇就狠啵一口,然後拉著我起來:“咱去洗個鴛鴦浴,然後出來吃飯。”
我任由他拉著,問:“我怎麼在你這啊?”
鴻塘低頭掃我一眼,一挑眉峰,射出一隻冷箭:“怎麼?”
我呲牙:“你少拿那閻王臉嚇唬我!不怎麼,就是問問。”
鴻塘直視著我,開始衡量,問:“你是想問段翼去哪裡了吧?”
我坦白:“這不是怕你亂吃飛醋,沒敢問嘛。”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繼續對壘戰。
鴻塘一掌拍來腦袋,卻悶哼一聲,又落了回去,不耐道:“操!”
我噗哧一聲笑出,問:“麻了?”
鴻塘的嘴動了動,最終卻是將胳膊對著我一晃,嘟囔道:“喏,給老子揉揉。”
我聽話地伸手揉著他的肩膀,在他的唇角勾笑中,隨著他一同進入了浴池,在那雅緻精美的大浴盆前,驚豔了眼睛。
鴻塘推囊我一把,吼道:“傻了?蠢貨!吧我的衣服脫了,一起洗吧。”
我抬眼掃向他,他的臉在水蒸汽下有點緋紅的妖豔色澤,如初開的張揚花瓣,有著第一次的拘謹和青澀誘人。
手指在他的衣衫間穿梭,感覺到他的呼吸愈發熾熱,當兩個人終於全裸相對時,他突然收緊雙臂,將我包入懷裡,急切地索吻著。
我喘息地拒絕道:“別,我真餓了。”說實話,沒見到段翼是否真正安好前,我哪裡有這些閒心?
鴻塘這不上道的東西,竟然粗著嗓門回我一句:“別廢話,老子也餓了。”
一排小鳥飛過……後面跟著把獵槍……獵槍被獵人勾在手指……砰……放……
你說是槍厲害呢?還是獵人厲害?可誰知道,真是因為鳥兒偷吃了獵人家裡的糧食,才遭到被射殺的命運?這是一個迴圈,一如我和鴻塘的戰爭,沒有停止,沒有勝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