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語璇上了馬車,讓逐日負責趕馬車,朝魏君殘的住處趕了過去。
上車之後,安頓下兩個小的,就推嚷著將竹優塵給鬧醒了過來,竹優塵醉眼惺忪的睜開雙眸,還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看到坐在身邊的上語璇,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小舅舅,你怎麼喝成這樣了?你快醒醒!”上語璇見竹優塵還是意識不清,無奈之下,拿起馬車上的一壺水,就朝他潑了過去,這一潑可把竹優塵給潑醒了過來。
“璇兒?”竹優塵望著眼前的人,也顧不得臉上的水漬,就激動的抓住了上語璇的肩膀。
上語璇蹙了蹙眉,“小舅舅,你先鬆開?夫君是不是……”她不敢說出沒救了三個字,只問道,“你才喝成這般。”
竹優塵有些聽不懂上語璇的話,齊冶楊方才還和他在客棧裡喝酒,這會兒是在哪兒?
“璇兒,你今日不是和慕予寒成親嗎?”竹優塵蹙眉開口道。
“齊齊說,夫君出事了,我才趕來的。小舅舅,夫君他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出事?
竹優塵聞言望向了坐在一旁照顧著齊冶楊的齊齊,還有眼珠子在到處亂轉的小魚兒。
這兩個小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小魚兒爬了過來,望著竹優塵,一臉沮喪的道,“爹爹,你就告訴媽咪,壞大叔現在的情況吧?媽咪很擔心的。”
趁著上語璇沒注意,小魚兒給竹優塵使了個眼色。
瞧見這眼色,竹優塵大抵明白了,畢竟是他從小帶到大的孩子,還能不知道有幾斤幾兩。
“璇兒,楊兒這情況……”
“如何?”
竹優塵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了,但若想讓上語璇留下,“有些複雜……”
“複雜?”上語璇瞪大了眼睛,“怎麼個複雜法?”
“璇兒,這是深奧的醫術,我便是說了,你也不一定懂得。”竹優塵實在不願欺騙上語璇,找了個藉口搪塞了過去。
上語璇擔憂的望向了齊冶楊,他一直都沒醒,可是知道了她嫁給別人的事,才病發的?
“璇兒,無須擔心,有我在,我定會盡力的。”竹優塵勸慰道,同時掀起了車簾,詢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這條路,他越看越熟悉,畢竟曾經和魏君殘在此居住了三年多的時間。
“對了,小舅舅,我求你件事。”
“何事?”
“有位公子病重,想請你去瞧瞧,我們現在正在去的路上。”
竹優塵,“……”
看著這條路,越來越接近他以往居住的山谷,一種感覺湧上了心頭,莫不是……莫不是……
當馬車駛進山谷時,竹優塵終於確定了,這確實是他和魏君殘居住了三年多的山谷,而知道這個山谷的,只有他、上語璇、魏君殘和齊冶楊四個人。
自從魏君殘的毒解了之後,他便再也未曾見過他,這會兒的,又出何事了?
竹優塵的酒已經醒了,無須人領路,熟稔的就朝竹屋走了進去,一眼果然瞧見了躺在床上的魏君殘。
走上前,搭上了他的脈搏,只覺得氣息微弱,彷佛隨時會斷氣一般。
怎麼搞成這樣的?
竹優塵蹙眉,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就給魏君殘餵了下去,走出去之後,直接進了山,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回來,走進廚房,就開始熬藥。
所有的步驟,一氣呵成。
待忙完了,將藥物給魏君殘喂下去了,才站起身,擦了把汗,小魚兒一直在外面瞧著,見竹優塵忙完了,急忙狗腿的捧了一盆水進來,“爹爹,你洗洗臉,休息會兒。”
竹優塵笑了笑,摸了摸小魚兒頭髮,就見小魚兒偷瞄著魏君殘,小心翼翼的問道,“爹爹,父皇,他,沒事吧。”
“時間拖的太久了,命能保住就不錯了,他這一身武功,怕是和你壞大叔一樣,保不住了。”
小魚兒,“……”
上語璇和逐日站在屋外也都聽到了這句話,逐日瞧了上語璇一眼,一句話不說的,朝山谷外跑了出去。
上語璇開始並不覺得武功有多重要,但是自從齊冶楊出去買個東西,都能被抓走,她就明白,在這個世界,沒有點兒武功防身,那是不行的。
就算沒有武功,至少也要有輕功,打不過還可以跑。
“沒事的。”竹優塵見小魚兒不說話,笑著道,“就算他們沒有,爹爹還會點兒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