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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苑楞在那裡。
林恆謙坐在車子裡,關掉暖氣,慢慢想著“高祁之”這三個字,有點熟悉,隱隱地呼之欲出,卻想不起來。
手指冰冷,林恆謙看窗外的天,灰撲撲的,記憶中也有一個日子,天是灰撲撲的,像一塊陳舊的布料,生硬,蕭瑟。
晚上,一個名流政要聚集的舞會,林恆謙輕輕躲在陽臺口處,慢慢抽著煙。
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走過來搭訕。
“林公子怎麼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裡?”曼妙女人疑惑不解。
林恆謙轉頭打量她,一身藕粉色的晚禮裙,明媚動人,那張小嘴和一個櫻桃般,並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要去跳舞嗎?”林恆謙笑笑,伸手摸摸女人的耳垂。
女人嬌笑,白皙的臉上浮上紅暈,立刻挽上林恆謙的手臂。
兩人下了舞池。
在角落裡有一個女人喝得有些醉,一杯又一杯的白蘭地。
正是甄茗茗。
她目若遊絲,面色酡紅,一身寶藍色晚禮裙上沾著了酒跡。
踉蹌著去洗手間,開啟水龍頭猛衝自己的臉,也不顧臉上的妝容褪去,甄茗茗大笑起來,慢慢俯身坐在白瓷磚上,哼起小曲子。
幾個名媛進來都嚇了一跳。
甄茗茗笑笑,又起身慢慢走出去。
林恆謙下了舞池,邊聽到一邊的竊竊私語。
“剛才甄茗茗和個瘋子一樣坐在洗手間的地上,又笑又哭。”“聽說她和高祁之離婚了……”“他們本來就是貌合神離……”“
林恆謙垂眸,慢慢吃著一隻櫻桃慕斯。
女伴纏上來。
“怎麼去了那麼久?”
“剛剛在洗手間。”女伴撅起嘴巴,卻又是一陣驚喜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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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什麼開心的事?”
“那個甄茗茗,就是甄鶴祥的女兒,披頭散髮,倒在地上大哭大笑,和發瘋一般。”女伴悄悄地說。
“真的?她有什麼不幸之事?”林恆謙問。
“她和她丈夫分手了。”
“她丈夫是誰?”
“高祁之,就是華茂出版社的總經理。”女伴什麼都知道。
“他們應該是很般配。”林恆謙低聲道。
“聽說高祁之以前不過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皮相好點罷了,靠了甄家才爬上去的。”女伴小聲地說。
林恆謙像是沒有仔細聽,拿起手中的櫻桃慕斯說:“像你的小嘴。”
女伴立刻心下歡喜,耳垂粉紅。
林恆謙出了舞會,女伴纏上去。
“你去哪裡?要落下我嗎?”女伴撒嬌道,她當然渴望還有一場豔事。
“回公司辦公,你也要作陪?”林恆謙笑道。
話畢,便快步走出去,卻在花園裡看見一襲寶藍色的身影。
甄茗茗正在白色搖籃邊上嘔吐。
一塊白色方巾遞過來。
甄茗茗抬頭,看見一個英俊清冷的男人。
“甄小姐,喝多了?”
甄茗茗接過方巾擦拭嘴角,雙眼有些迷糊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你是誰?你認識我?”
林恆謙笑笑,十分紳士地扶起甄茗茗。
“我的頭好暈,好難受。”甄茗茗喃喃道。
林恆謙將甄茗茗帶到車子裡,開了窗戶,車子發動起來,甄茗茗蹙眉倚在一邊很快睡了過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江邊。
甄茗茗揉揉太陽|穴,眼前林恆謙的臉逐漸清晰。
“甄小姐,現在有沒有舒服一些?”
“你是誰?”
林恆謙將名片遞給他。
甄茗茗看也不看,軟軟地扔在一邊,兩眼十分警惕地盯著林恆謙。
“甄小姐不要緊張,我對你並無企圖。”
“那為什麼獻殷勤?”甄茗茗笑。
“只是看甄小姐可憐罷了。”
“我?我有什麼可憐的?”甄茗茗坐正,一手慢慢撫摸自己耳垂上的珍珠。
“剛才是誰在洗手間裡又哭又笑?”林恆謙笑著說。
甄茗茗面色黯然,隨即冷冷哼一聲:“旁人要看好戲,做給他們看也無妨。”
“甄小姐是性情中人。”
“你繞來繞去想說什麼?”甄茗茗不耐煩地打斷。
“你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