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就已經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了。
夜中遠居高臨下的看著夜承,可惜他身上的氣場還是被夜承的王者風範虐成了渣。這帝都裡怎麼可能有人比得過夜少呢?這夜少的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坐的。
“哼!你現在架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連我都請不動你了!”夜中遠的語氣很不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明顯感覺沙發都移動了一些位置。
要是沙發有腿的話這時候一定逃跑了。
夜承不以為意,他這個老爸什麼時候看他順眼過?要不是他現在牢牢的把控著ktc的實權,估計這夜家老宅裡早就沒了他的立足之地!
對於這個從來不曾給過自己一點兒父愛的老爸,夜承這麼多年以來已經習慣了。父愛不父愛的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有話快說,我還有事情要忙。”夜承也懶得跟他嗦,他知道夜中遠這麼著急忙慌的把他叫回來是為什麼。
夜中遠心裡一肚子火氣卻不敢發作,畢竟現在夜承掌握著主動權。
“你就沒有事情要跟我說的嗎?聽說你把陳懂事趕出了董事會,還把徹兒告上了法庭,如今你長本事了!”夜中遠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像個談判專家一樣坐在夜承的對面。
夜承扯著嘴角笑得一臉諷刺,眸子裡彷彿有一股溪水淺淺的流淌而過。
“陳懂事年邁,早就該退出懂事會了,他非要死皮賴臉的留下來,我能容忍他到今天已經很仁慈了!”自從上次的事情出了以後,夜承就沒再給陳懂事面子,直接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退出董事會。
這件事也是驚動了整個ktc的,有陳懂事做樣子,那些曾經試扳倒夜承讓夜徹上位的股東們大多已經把自己手裡的股票賣了出去,至於那些懂事,自動辭職的也不少。
於是這件事就驚動了夜中遠這個前任總裁。其實他今天想說的重點並不在這兒,只不過想探探夜承的口風罷了。
父子情深,到了夜承和夜中遠這兒,也只剩下無休止的試探和利益的糾葛。
“所以你把徹兒告上法庭,想把他送進監獄,也是你的仁慈?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親兄弟的?”這才是夜中遠想說的重點,夜承冷笑著,夜中遠終於還是繃不住了嗎?
徹兒?呵呵,他可從來不曾這樣親切的稱呼過自己。
夜中遠壓著心中的怒火,要不是這件事還有求於夜承,他早就發火了。趕走陳懂事也就罷了,趁機回攏股票也沒什麼,居然不依不饒的把他的寶貝兒子告上法庭!
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兒子去坐牢?
夜承淺淺的笑著,其實他平時很少笑,笑得時候才是他最難過的時候。
“夜副總私吞回扣,挪用公款,想要自立門戶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夜承毫不客氣的一一指出夜徹的錯誤,這次夜徹也是撞他槍口上了,誰叫他不長眼呢!
夜中遠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心中有一股壓制不住的怒火好像馬上就要從胸口裡竄出來了似的。
“他可是你的親弟弟,你就非要把他送進監獄不可?”夜中遠吼了起來,一直在樓上聽動靜的沈婭清也被嚇了一跳。
沈婭清聽說自己的兒子被告上了法庭的時候心急如焚,她自己的親生兒子她能不幫麼?於是才去求了夜中遠出面。
夜中遠當然也是偏心夜徹的。
“呵呵呵,親弟弟?是嗎?我怎麼不記得媽媽還給我生了個弟弟?”夜承笑出了聲,看到夜中遠這副著急上火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他就覺得特別好笑。
世界上怎樣會有這樣的男人?拋妻棄子還做的那麼理直氣壯?
現在還想打親情牌讓他放過夜徹?早幹嘛去了?
“你”夜中遠被夜承氣得說不出話來,氣急攻心的時候只覺得胸口一陣抽痛。
夜中遠趕緊用手捂著胸口,好像生怕自己一口氣上不來就會當場掛掉。
沒有人是不怕死的!當你沒有真正面臨到死亡的時候,你可以大言不慚的說自己不怕死,可是當死亡的恐懼真的來臨,你就會不惜一切的想要活著,這就叫貪生。
這才是人類的本性。
夜承對這樣的場景已經司空見慣了,他明明說的有道理,是他自己把自己給氣到的,怪不得他。
夜中遠緩了一口氣,才感覺好一點,於是繼續跟夜承吼道:“你以後是不是連我都要告上法庭?”
夜承把一條腿從另一條腿上放下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悠閒的坐著,輕蔑加嘲笑的目光看著夜中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