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大寫的“川”字,他單手託著下巴,心裡仔細的想著這件事。其實要說換個房子當然沒什麼不妥,可是這件事情不僅來的突然,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巧合,讓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的,一時又說不上來。
“那她打算怎麼做?跟誰借錢?”夜承繼續追問,心裡有些惱火,明明家裡最不缺的就是錢,結果她要替父母換個房子還要到處想辦法籌錢,明明知道只要跟自己提一句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還偏偏就是不願意說。
那個笨蛋女人,是不是從來沒有當自己是夜太太!還在跟他賭氣嗎?
衛律之搖搖頭,說到:“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問她她也沒說,也沒跟我提借錢的事情,她大概有自己的辦法吧。或者有別的朋友可以幫他也不一定。”衛律之一派誠實坦然,他沒有什麼好對夜承隱瞞的,他既然想知道,那他就告訴他好了。
比起自己,或許也只有他才有辦法幫助到她吧?那樣就夠了不是嗎?
別的朋友?夜承繼續思索著……
她的朋友,除了姜妍和程依然還有誰?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不知道夜少還有什麼問題嗎?”衛律之看著夜承一直心不在焉好像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想的特別出神的樣子,不由得又提醒了他一句。
夜承猛然站起身來看著衛律之,眸子裡那晦暗不明的光芒看起來跟林菀有點兒像,衛律之淺淺的笑著回應他,眸子裡卻是像溪流一般清澈,彷彿還能聽見潺潺的水流聲。
夜承轉身走出去兩步,衛律之也站起身來,表示禮貌的送客,對著夜承的背影淺淺的鞠了一躬,而夜承卻在這時候突然回頭了,看著衛律之,他問了一句:“你額頭上的傷……好些了嗎?”彷彿很難以啟齒的樣子,最後還是斷斷續續的說完了這句話。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將近半個月了,衛律之頭上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現在包裹在額頭上的繃帶全部扯下來了。也是這時候夜承才發現衛律之好像換了髮型,額頭前面留下了少量的頭髮,很好的掩蓋住了受傷的痕跡以至於一開始的時候他都沒有發現。
衛律之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的點頭,看著夜承的眼睛。夜承懂了他的意思,也微微的點了點頭,嘴角的弧度往下撇了撇,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兩個大男人這麼說話,難免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嘖嘖嘖,有點兒汙了。
夜承轉身出了咖啡廳,衛律之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眸子裡頓時劃過一抹神傷也許他說的對,不是自己的就不該去多想,想多了就成了痴心妄想了。
也許是時間不對,也許是地點不對,總有一個不對的地方,造成了兩個人有緣無分的結果。生命就是一個荒蕪的渡口,就連我們自己都是過客。
大年三十,大概每家每戶都在為了一頓年夜飯而忙碌,林菀家裡當然也不例外。林菀能在家裡跟林爸林媽一起過年,林爸林媽都高興得不得了,加上林菀肚子裡還揣著兩個小傢伙,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別提多開心了。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整個城市都好像被籠罩上了一層黑色的神秘面紗,從各家各戶都飄出去濃濃的年味兒,林菀家的廚房裡林爸林媽也已經忙活兒了一下午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快被碰那個刀子,老人說孕婦碰不得刀子!你快放下來,別傷著自己!”林菀拿著菜刀正準備幫忙切點兒姜放在那一鍋燉得咕咚咕咚響的排骨湯裡,剛剛一拿起來,林媽媽就跟機關槍一樣開始圖圖她了。
林菀眉頭一皺,嘟著嘴又把刀子放下來,一臉的不甘心的看著林媽媽。
“封建迷信要不得,什麼孕婦就不能動刀子啊,那麼多孕婦,難道人家不吃飯啊,你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了一點兒!”林菀一臉不開心的靠在那灶臺子上,雙手捧著自己的肚子,好像這樣感覺輕鬆一些。
林媽媽就是不想林菀太勞累,才故意這麼說的。林菀還一點兒也不領情的樣子。
“讓你別碰你就別碰,哪兒來那麼多廢話?老頭子,你去切!”林媽媽簡直就是廚房裡的老大了,儼然一副女王的模樣,把剛剛從廚房經過的林爸爸給叫住了,便開始奴役起林爸爸來。
林爸爸一臉苦澀,他只不過是剛好從廁所裡出來經過廚房而已,沒想到這麼背!林菀捂著嘴偷笑,在家裡看自家老爸老媽打拉鋸戰也是蠻有趣的。
“菀菀,你讓開。讓你爸來!不然他整天就跟個沒事人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家養豬呢!”林媽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