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的眼神,一刀刀的凌遲著他的神經。
趙天成見狀忍不住用手擋住自己的臉,為自己叫屈:“行了,我真的不笑了。其實也不能怪我啊!這要是換了任何人,看你盯著個小野模看直了眼,肯定也會笑的,好不好!”
“我什麼時候看直了眼了!”夜承語氣陰冷的一字一字咬牙問。
他只是覺得臺下的那女人很像林菀,可仔細看去又覺得陌生,所以才多看了兩眼。
根本就和看直了眼沒有半點關係!
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會因為一個小野模看直眼,和他說笑話呢!
趙天成朝臺下橫了一眼,心中默默的吐出兩個字:剛剛。
不過這兩個字,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當著夜承的面說的。夜承如今這樣子,明顯就是要暴走的狀態,再說下去,他很懷疑自己今天能不能豎著走出去。
“好吧,你沒看直眼,是我看錯了,行不行?”心中腹誹了一句口是心非,他面上無奈笑著,作舉手投降狀。
冷冷盯了他一會兒,這才收回視線,夜承丟出冷冷的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腹誹我。”
臉上的笑意瞬間一僵,趙天成摸了摸鼻子,表情訕訕的連忙轉移話題:“你既然不是看直了眼,那你剛剛在看什麼呢?”
夜承沒回答,只重新垂眼看向樓下的t臺。
那個女人如今已經走到了t臺的最前面,按說她應該在那裡稍作逗留的,可讓人詫異的是,她直接就轉過了身。
那乾淨利落,毫不留戀的架勢真的很像女王出遊,傲慢地巡視著自己的領地,卻又不屑於任何人諂媚的討好和膜拜。
因為背過身去,她大半身體都被巨大的翅膀給擋住了,卻益發襯得那臀部的線條,飽滿而誘惑,勾得人幾乎挪不開視線。
想到現在有無數道垂涎的火辣視線,落在這個誘人的臀部上,他心中不知為何,驀地就升起一股心煩意亂來,簡直有種衝動,想上去拿衣服將那女人給死死蓋住,或者乾脆直接弄瞎那些不規矩的眼睛!
這種驟然升起的暴虐感覺,讓他心中益發煩亂了起來,下意識伸手夠了桌上的酒杯,湊到唇邊
什麼也沒喝到。
杯中空空如也。
“噗”趙天成再次忍不住噴笑出聲。
艾瑪,他真的想忍住不笑的,可也真的真的忍不住!
他認識夜承可有不少年頭了,什麼時候見過他,居然這樣接二連三的失態啊!
他一定要記住今天的日期,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拿出來偷偷笑一笑。
簡直是太好笑了!
他的笑聲將夜承從走神中驚醒。
夜承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拿了個空杯子在喝酒,臉上的表情瞬間難以名狀。
那種混合了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無以言表,自我唾棄……的表情,五彩繽紛的簡直能直接開染坊了。
“再笑,信不信我直接把這杯子,塞你嘴裡去?”他遷怒地看向趙天成,眼神冰雪般寒涼,內裡攜裹著毫不掩飾的威脅。
趙天成聞言一哽,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他這到底是得罪誰了?
自己失態居然怪到他頭上來了!
他笑一下難道也犯法嗎?
心中嘀嘀咕咕的腹誹著,他伸手抹了一把臉,這才勉強止住笑意,嘆了一口氣:“我說,說你看直了眼你又不承認,那你到底在看什麼東西呢?”
夜承原本不想回答的,可想到要是不說清楚,以後這傢伙,肯定會時不時的,將這事給拿出來揶揄他,微抿了一下薄削的嘴唇,終是不耐煩的開口:“你難道不覺得那個女人有點眼熟嗎?”
“眼熟?”趙天成愣了一下,跟著想到什麼,又古怪地看向他:“你不會又覺得她長得像林菀吧?”
夜承聞言臉唰的就是一黑,幾乎是咬著牙,涼颼颼問他:“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個‘又’字是什麼意思?”
說的好像他看見女人,就覺得對方像林菀似的!
他今天不過才說了兩次!
默默地朝樓下的角落指了一下,趙天成默默回答:“之前你不是說,在那裡看見個女人,長得像林菀嗎?現在又說這個女人像,不是‘又’是什麼?”
上次他們來公館,這傢伙也看見個女人,覺得像林菀來著。
後來證實,那的確是林菀,他也就不說了。
可這樣接二連三的,的確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