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胡安貴的馬車跑得比較快,胡車又不好一路跑步跟著,於是就騎上毛驢。 這還是頭一次騎這毛驢,毛驢很興奮,跑得賊快。不得不提醒它慢點,與前面馬車保持著一里多的距離,確保別人察覺。 這一路發現路況還不錯,只是有幾處地勢有點特殊,怎麼說呢,比較適合伏擊,幸好只適合小規模的伏擊。 下午來到此行目的地,慶安府,江迎縣就是歸屬慶安府管轄。 府城果然更加宏大氣派,豪車寶馬比縣城多多了,衣著光鮮的人也多些,當然了,衣衫破舊的人也隨處可見。 進城以後,胡車就不再跟蹤胡安貴的馬車,對他在城內幹啥沒興趣。 獨自在城內逛了一會,品嚐了一些地方小吃,又購買了一些備用物資。還特意買了一套弓箭。回頭萬一須要出手的話,還是儘量不露面,從遠處出手。 不方便使用法術,弓弩倒是有,但是也不方便使用,因為凡俗界官方一般都嚴禁弓弩。到時弓箭或許就能派上用場,總之有備無患。 接下來就沒事可幹,也不想住客棧,於是乾脆返回城外,在必經之路上等著。在野外紮營,有時感覺比住客棧更自在。 晚上下了個把時辰的雨,這也難不倒胡車,拿出一塊雨布,搭建出一個簡陋雨蓬,讓毛驢在裡面待著。 他自己則盤腿修煉,看起來似乎是坐在雨中的地面上,其實不然。身體懸浮,離地一尺左右。 靈力稍稍外放,全身如同籠罩著一個氣泡,雨水滴到氣泡之上,就沿著氣泡表面流到一旁,所以衣服絲毫沒有淋溼。 此情此景,如果被普通人看到,肯定驚為天人。其實有一定道行的修士,做到這點並不稀奇。 次日清晨,陽光開始灑落大地,路上出現稀稀拉拉的行人車馬。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熟悉的那輛馬車,出現在視野之中。一人一驢從林中走出,遠遠的尾隨在馬車後面。 下午,馬車經過一處偏僻路段,此處兩邊都是密林。馬車突然停下,趕車的夥計慌忙轉頭,有些驚恐的說:“胡老爺,前面有人攔路,戴著面罩,感覺和上次攔路的是同一夥人。” 這個胡老爺正是胡安貴,他語氣平淡的說:“他們應該是衝著我來的,待會你躲進林子裡,注意自己安全。” 說完他跳下車來,走到前面,朝著攔路之人拱拱手,朗聲說道:“幾位朋友,不知何故攔著道路?” 對方中的一人囂張的說道:“留下馬車,你們倆人快滾蛋。” 胡安貴打量了一番攔路的五個人,他們都是武者,不過段位各不相同。站在前方的三人比較年輕,段位從低到高分別是武徒、武夫、武士。 站在他們側後方的兩人,看起來都是中年人,一胖一瘦,胡安貴一時半會沒看出他們的具體段位。 那三個年輕武者,看胡安貴沒有逃跑的意思,立即衝上前來,直接開打。胡安貴赤手空拳,三下五除二就將三人放倒。 這三人爬起來,還想繼續打。這時後面那個胖武者大聲說話了,“你們仨站一邊去,這位胡老爺是個二流高手,如果剛才不留手,你們仨還能爬起來嗎?” 聲音未停,其人幾個飛跳,已經來到胡安貴面前,兩人距離丈許遠,互相打量著。 胡安貴又是一抱拳,客氣的說道:“這位朋友,莫非你認識胡某不成?如果胡某曾有得罪之處,還請明言,胡某願意賠禮道歉。” 胖武者說:“你沒得罪我,但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上次只是給你屬下一個小教訓,看來你並沒汲取教訓,這次親自過來,那就得至少廢你一條胳膊,否則不好交差。” 說完,便抽出一把寬刃大刀,衝殺而來。 胡安貴立即拔出身上佩劍,迎了上去。頃刻之間,刀光劍影上下翻飛,令人眼花繚亂。 站在兩三丈遠的三個低階武者,不自覺的往遠處退了幾丈。不過他們的眼睛片刻不肯挪開,兩個二流高手的全力戰鬥,頗有觀賞和學習價值,平時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不一會,兩人鬥了上百個回合,勝負難分。兩人身上都出現了幾道傷口,不過並不算特別嚴重。 此時,站在遠處觀望的那位瘦個子武者,低聲喃喃道:“訊息說,這位姓胡的是個二流高手,而且是入門時間不太長。現在看來,他是有所隱藏了。看來得我親自出手,否則拖久了,萬一有人報官,衙門的人快馬趕過來,那樣會很麻煩。” 這位胖武者,是個二流中期高手,他本以為對手不過是二流入門高手而已,自己對付綽綽有餘。 沒想到交過手以後,才知道對方和自己功夫相當,照這樣子打到天黑,也不一定能分出勝負。 胖武者心下有點焦急,一個不留神,身上又被長劍刺了一下。幸好位置並不致命,傷口也不深。 正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一句話,“賢弟,為兄來也。” 只見那瘦武者幾個閃身,便來到場上。他剛才的動作,比胖武者明顯更快不少,胖武者立即縱身跳到一旁。 瘦武者也是用刀,一把又直又窄的刀,寒光閃閃。胡安貴不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