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八寶活著,只要她活的好,自己便滿足。
所有人中,即墨聰看似最平靜,其實心內正翻湧滔天的大浪,完全與之前的冷靜相反,他扶著八寶的手正微微抖動。
八寶出聲打破怪異的氣氛,“喊侍從備上洗澡水,白粥吃食,待我沐浴好後,再與你們細說。”她握緊即墨聰顫抖的手。
語琴不再呆愣,咳嗽幾聲,伏身便去吩咐底下的侍從。
白韻和即墨聰一同攙著八寶回到床榻,藍八布跟在後頭,小臉上淨是淚水。八毛也不叫,搖著尾巴乖順的跟著八寶他們,然後趴在床榻下,怎麼也不肯動了。它是不想再離開八寶一步。
侍從們將熱水送進屋內沐浴的側間,屋中升起幾座暖爐,此時已入夜。
八寶同白韻說了好些話,她又餓又嫌身上黏膩,說話也精簡了許多。她只說自己是因為魂魄離體導致的昏睡不起,並不是中毒。八寶又解釋瞭如何變成這般模樣,說是因為失了血的緣故,反正具體的她也沒細說。藍八布聽懂了所有,兩年間,八寶教會他許多。
白韻瞧見八寶一心想沐浴的著急樣,又與她說了幾句,便要出去外室等她。八寶忽然想起樊玉一事,她與白韻說了大概,最後決定讓語琴去解決樊玉,將樊玉照看好。
即墨聰是想避諱白韻,藍八布,不想在此時此刻再叫白韻厭了去。他剛想跟隨絲毫沒有正眼瞧過自己的白韻去外室談話,沒想到卻被八寶拉住,八寶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要即墨聰進去幫她擦背,驚得他無言以對,直到八寶將他拉進側室才做出反應……脫了衣衫與八寶一同泡澡。他適才看到了藍八布的惑人樣!
剛想通的藍八布,不可避免的再次紅了眼眶,抱起八寶出了內間,步履慌急。白韻坐在外間品苠,他心情不好,沒同藍八布說多久的話。白韻知道自家女兒為何不顧禮儀說此話,她無非就想告訴他們,即墨聰在她心中的地位,順便叫藍八布看清事實而已。
吃了很多東西,八寶才有了力氣,沐浴過後全身舒爽。她仍是躺回榻上,即墨聰將白韻等人迎進內間後,坐回八寶身旁,宣示他的所有權。
藍八布垂首不吭聲,懷中的八毛或許放鬆了神志,呼嚕聲時輕時響的。
“爹,我已無事,你大可心安,不必憂心於我。”八寶抓著即墨聰的手,笑道。
“恩,這樣便好,爹爹真叫語琴嚇到了,說起來,主要是他主子不會教,以上犯上,惹得我心頭窩火。”白韻坐在八寶命人抬來的軟榻上,神情陰狠的盯著即墨聰。
事情還未解決,敵人仍在眼前,白韻是知道的,他只不過心裡不舒服,他的女兒當著自己親暱即墨聰,叫他看著刺眼得很。
藍八布從頭到尾沒抬過眼,八寶早先叫他留下,必定是有事吩咐他做,他只須靜靜坐著等八寶開口就好,其他的,他不用操心,也淪不到他。
“爹爹,你可得習慣我和即墨這樣,指不定我們還得親個小嘴什麼的,拉拉小手而已,爹爹習慣就好。”八寶頭靠在即墨聰懷中,半抱著他,小手摸在即墨聰的腹間。她是死過很多次的人,要惜福。她再也不能不證實自己的感情。
即墨聰高興,趁八寶看不到,挑釁的朝白韻緊繃的神情一笑。
“說說正事,爹……樊玉接下來,會聽我的話。很多地方,我們將能用得上她。另外,那個什麼國師的,究竟是哪位高人,可以叫即墨如此緊張。”八寶嗅著即墨聰的體香,漫不經心的問道。她這樣問,也是為了讓白韻即墨聰知道,藍八布是深得她信任之人。
藍八布瞭解的對八寶抿嘴微笑,無視即墨聰瞬間黑下的臉色,繼續抱著八毛聽八寶他們的談話。
“冷國師,全名無人得知。她,二十幾年前曾教導過我。”白韻斟酌開口說道。那時,他還是存著小心思接觸傳聞中的國師,因緣際會之下,成了他的老師。
即墨聰並不知道這一層關係,他疑惑的望向白韻,照理說,冷國師不是有心之人,怎會教授過白韻,何況,此事,以前他並不知曉。
“短短一月有餘,我對她知之甚少。我只知,冷國師的身份並不簡單,我記得曾經見過她同晉國有書信往來,可惜當時我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所以不知她與何人有書信聯絡。”白韻十多歲時,拜在冷國師門下,一月之後,突傳冷國師隱居人世,從此音訓全無,直至現在。
“此事暫且不談,對付她其實挺簡單的,但……其中牽扯太多,我也不給你們添亂。該如何便如何,你們若是實在靠正常手段解決不了,我再出馬。朝堂之事我不如你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