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在,跟隨簡大人一同去見準正夫了,今早就起程去了雲中城,現在大概正在半路。
失神落魄的八寶被凌寧安緊緊拉著,凌寧安生怕八寶做出些什麼事。今天是白跑一趟了,簡俯做主的人都沒有,什麼也問不出來。八寶又這副模樣……凌寧安看了看紅著眼眶,胸口起伏不定的八寶,搖搖頭將八寶帶離簡俯。
凌俯
“八……八寶,你是回客房,還是要喝一杯?”凌寧安小心的問道,即使到了自己家,她還是不敢放開八寶……要是一放手,八寶跑去追上簡瑤,然後怒急攻心殺了她怎麼辦?
“放開我。”八寶輕聲說道,哽咽的聲音刺痛前來關心的凌景寧。
“我去拿酒來。”凌寧安見弟弟過來,示意凌景寧上前安慰,順道放開八寶,下去拿酒到偏廳來。
這兒人少,八寶哭的話也沒多少人聽見,凌寧安邊走邊想。
凌景寧坐在八寶對面,不去看八寶為其他男子傷神傷心的畫面。凌景寧剛哭過的嗓子有些啞,頓了頓說道:“簡瑤今早來過,與我說了這事。”
八寶輕撫眉心的紅點,像是在提醒自己連親親曾經背叛過自己的事實。可是無論八寶如何回憶,都記不起連親親一丁點不好的地方,有的只是連親親平日與自己度過的點點滴滴,與自己……
發酸的鼻子使八寶雙眸模糊。凌景寧現在根本不在意八寶忽略他的話,看著八寶伸手抹去淌的淚水,不由得心內揪緊,隱隱發疼。
“阿布還好吧。”八寶意識到凌景寧也在,收起外露的情緒。
“哭過就好了。”我也哭了一通,就不那麼難受了。凌景寧默默在心底說道。
聽到凌景寧說的哭過就好了,八寶一陣愧疚襲上心頭,阿布是最該疼惜的人啊,還未從岑茗驟然被殺的噩耗中脫離出來,現下又因自己……
“我來是想和你說,簡瑤說……她不知道自己孃親打了什麼主意,不過……聽簡瑤的意思是,連家當家人邀了她們去商議……婚事。”
八寶一個激靈,是美人爹?
簡瑤其實同凌景寧說的是,她不得不“辜負”自己,因為娶連親親是勢在必行,婚期也定了下月初六,這次過來是想和自己過去的愛戀做個道別,還說了簡家與連家的結合有益於她今後的前途等等。凌景寧當時被連親親三個字炸的魂飛魄散,敷衍了簡瑤之後,急忙找了藍八布說了此事。
不可能,八寶當下否決了自己的猜測。連親親不是任人宰割之輩,八寶最解不開的鬱結……為什麼連親親會害自己,到底將桃木片給了誰?抓連玉錦的時候,由於自己的疏忽也沒問清楚她究竟憑著什麼有這樣的把握能夠推翻連家與白棋瑤。但是,明顯可見,美人爹是知道這一切的!
八寶同樣恨不起白韻,她就是恨不起……悲哀的想到自己被減壽三十年也怪不了任何人!
“八寶,你……要回連家嗎?”凌景寧像是變了一個人,事事以八寶為先,斟酌半天說了他的提議。
“回連家?”八寶盯著凌景寧複雜的小臉,複述道。
“回去你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可以挽回些。”凌景甯越說越輕,他的原意不是這樣……為什麼會說出這話!看不得八寶傷心難過的樣子……
八寶顯得有些激動,身體的某個地方也不是那麼疼了。
“儘快去吧。”凌景寧轉過頭流著淚道:“我同你一道去,到時我纏著簡瑤,你,你就和連親親好好談談,弄清事實。快馬加鞭,明天就到了。”
“好……麻煩,你。”八寶看到了凌景寧的眼淚,站起身握了握拳頭,忍住酸澀,道謝。
為了自私的她,究竟要欠多少人?八寶跟著凌景寧從後門離開的時候,恍惚想道。
拿著幾壺熱酒,凌寧安在暗處望著那二人,泛起的苦意淹沒了自己。弟弟……終究是陷進去了,不知是福是禍……
今日連家
“韻姨夫,寶兒會恨你……”連親親面色慘白,昏眩的跌坐在地上,無力的朝著在他房間微笑喝茶的白韻說道。
連親親今天被白韻告知了婚事,纏繞在心頭的不安恐懼成了事實。
“最恨的是你連親親吧。”白韻走到連親親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寶兒的苦受的已經夠多了,如今再加一筆……讓她死了心。你說,我做的是對是錯?”
“我不嫁。”連親親憤恨出聲,掙扎著站起。
“哦?不嫁?”白韻忽然嗤笑道:“這不是正合了你們父女的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