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拿捏不準眼前這位姨夫的心思,也就不去多想,坐著靜待他開口。
白韻已經坐著兩個時辰沒動過了,腰臀間痠麻的厲害,不想被連親親看到自己弱勢的一面,暗自強忍著。
過了好一會兒,二人還是沉默無言。連親親微垂頸項,不急不躁。
白韻也當連親親不存在似的。把玩著自家女兒送予他的木片,一點也不在意那奇怪的味道,反而是越看越歡喜,連身子痠痛也忘記了。
“親親。你在我身邊也有十二年了吧。”白韻感嘆道,時光飛逝啊。
沒被突然言語的白韻驚到,“親親是在韻姨夫的庇佑下,才能安然度過十二年的。親親這輩子最大的恩人也是韻姨夫。”
“呵呵。”白韻笑出聲。庇佑?“親親,你真是愈來愈得我的真傳了。”說完又忍俊不禁大笑起來,完全沒了平日的端莊神態。端麗冠絕的容顏霎時顯得瘋狂。
“親親不敢。”
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白韻緩口氣說道:“不談這些了,聽著生分。你對我說說寶兒的事,見過一次後,也不知怎麼的,想得緊,想得我眼睛都發酸呢。”
“寶兒妹妹同以前一樣,弄著捉鬼的玩意。”連親親言簡意賅。
“恩。奶公伺候得如何?親親認為他盡心嗎?”白韻問道。
“奶公對寶兒妹妹很是關心,處處為妹妹著想,事事親為。”
“芹兒呢?如何?聽聞脾氣變了不少啊。”白韻若無其事的問到芹兒。
連親親心一揪,道:“寶兒妹妹昨晚讓人將芹兒送了過來,說是突發狂症。芹兒現在在戒堂內關著。”
“突發狂症?寶兒說的還是奶公說的?”白韻詳細問道。
不敢有絲毫隱瞞,連親親回道:“是寶兒妹妹說的。還吩咐了,只需關著就好。似乎芹兒還要派上什麼用處。”
“既然這樣,先別動他。待寶兒玩盡興了再說。”白韻寵溺的說道。
“是,親親知道了。”
“寶兒到底還是孩子。”故意忽略八寶是瘋子的事。“我那好好的房間也依她說的,佈置成這樣了。”
連親親同樣配合地說:“寶兒妹妹還小,再大些就會好了。”
“對啊。不過,成了親,寶兒就是大人了。我也就不用那麼操心了。”白韻試探道。
“成親後寶兒妹妹就會懂事了,韻姨夫也就不用再傷神呢。”連親親用輕快的語調說著,卻不料被白韻瞧見了他剛剛一閃而過的驚愕。
“親親,你也十七了吧。平常男子早已嫁作他人夫,為妻生兒育女了。都怨我,把你好好的人生給耽誤了,他日到了地府也無顏見你母親呀。你生父……唉!不提也罷。我將你當作自己的兒子一樣疼入心吶,十二年了,你也當了我十二年的兒子了。”白韻哀聲說道,看似傷心傷神。
“親親不敢。”連親親對白韻垂頭說道。
不在意連親親說這話的意思,白韻手中依舊拿著八寶給他的桃木片,細細得觀察,勾起嘴角,對他說道:“寶兒,真是心靈手巧呢。等事情告一段落後,挑個吉時,將寶兒和你的親事辦了。了去我一樁心事。”
連親親沒有應聲,蓮步輕移走到窗前,渴望的看向蔚藍天空上自由自在漂浮的白雲。
纖手勾勒著桃木片上的刻橫,好象並不介意連親親的無理,白韻笑得迷人,“親親……只有你才配得起寶兒。只有你才幫得了寶兒。只有你,韻姨夫才放心!”
收起外露的情緒,又恢復到溫宛笑顏的連親親上前恭敬的說道:“韻姨夫。親親這一生是為寶兒妹妹活的。您放心。”
滿意的點點頭,白韻握著他的雙手,用慈愛的口吻說著刺痛人心的話,“以後,協助寶兒一起好好的打理連家。不要想著自由啊,愛情啊。那些,至少在今生,都不會屬於你,連親親。你要做的就只有一心一意的服侍寶兒。這一生都要為寶兒而活,連家而活。好好記住,你也姓連。”
聽了如此不公平的話,連親親仍然乖巧的笑著點頭答是。
窗外微風拂過。
八寶昨晚根本沒怎麼睡著,翻來覆去的想清靈的事,連著也打攪了八毛的好眠。現在,剛吃完飯,八毛就懶洋洋的躺倒在床上,褐色的尾巴舒服的一晃一晃。直晃得八寶火氣上來,衝它好一陣蹂躪。
“大小姐,喝杯茶水降降邪火。小八毛的皮快被您扯下來了。”奶公在一旁好聲勸道,第一次覺得八毛也是不必容易的。
“奶公。你怎麼在我房間?”八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