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掛著一面白色床簾,所以楊追悔只能確定裡面有人,但不能確定有幾個人,說不定李莫愁正和辛愛在床上玩得不亦樂乎。
走近幾步,楊追悔拱手道:「主帥大人,打擾了,有緊急軍情。」
「有什麼事就說吧!這兒沒有別人。」
辛愛慵懶道。
「遵命!」
楊追悔疾步上前,彎刀出鞘,猛地一揮,床簾被斬斷落地,將出一張陌生的面孔。
楊追悔一驚,他雖然只在獨石城見過辛愛一次,而且那時他還喬裝成藥店老闆,可不管如何喬裝,臉型也不可能變化這麼大——楊追悔記得辛愛下巴很尖,可眼前這個男人整張臉都是圓的,根本不是辛愛!
「救命啊!有刺客,有刺客!」
楊追悔還沒有做出反應,「辛愛」已經放聲大叫。
「該死!」
楊追悔手一揮,刀影閃過,假辛愛已經腦袋搬家,轉身正欲逃出化帥營,眼前卻出現兩個和楊追悔都有一面之緣的人,李莫愁和亞歷克!
「竟敢行刺!楊過,這次你可跑不了了!」
亞歷克二話不說,舉起九天金杵擊向楊追悔。
楊追悔急忙後退,正欲用彎刀砍斷支撐主帥營的軟木,卻被十幾枝長矛抬先了一步,幾聲高叫,長矛刺穿了主帥營的帳幕,直接刺向楊追悔。
前有九天金杵,後有長矛,早有打算的楊追悔並沒有停滯,繼續後退,任由長矛刺到自己的身體。
腰被扎得有點痛,卻沒有刺破面板。
楊追悔一轉身,手已抓住長矛,暴喝一聲,一股真氣湧出,直接震飛了主帥營外的韃靼兵,同時,楊追悔借力將手裡的長矛都甩向了數步之外的亞歷克。
沒有刀槍不入之體的亞歷克沒有退縮,而是揮動九天金杵彈開了長矛,彎腰一個迴旋,九天金杵再次搫向楊追悔。
還未反應過來,帶著亞歷克一身怪力的九天金杵硬生生擊中楊追悔胸腔。
悶哼一聲,楊追悔人被彈出主帥營,重重落地,嘴角溢位鮮血。
楊追悔慌忙爬起來,捂著胸口跳進旁邊的草叢。
「把他留給我。以前他和我師妹戲弄我,我現在要好好折磨他!」
亞歷克正要追擊,李莫愁卻阻止了他。
「他要暗殺辛愛王子,我是王子的護法,絕對要親手殺了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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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克正要追擊,一臉輕鬆的辛愛已從另一頂帳營走了出來,道:「亞歷克,你隨我去一趟火炮那邊,楊過便留給李道姑,至少她的冰魄銀針比你的金杵更有用。」
「好!」
亞歷克連忙走了過去。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莫愁冷冷一笑,跳入草叢,緊緊跟在還沒跑遠的楊追悔身後。
李莫愁追擊楊追悔時,辛愛和亞歷克已經走到了放置火炮之處,一聞到空氣中瀰漫著的尿騷味,辛愛忍不住捂住鼻子,簡單詢問了守在外邊的韃靼兵幾句,確定沒問題便和亞歷克一道離開了,卻不知道每門火炮內的火藥都被尿液淋得溼答答的。
「等這次戰爭結束回國後,我要好好叮嚀他們注意軍營衛生。」
辛愛嘀咕道。
向來不擅長阿諛奉承的亞歷克沒有接話,只是安靜地跟在辛愛身後,金杵上的八個金環時不時發出噹啷噹啷的聲響。
此時,楊追悔已經跑到了離三顱鳳凰非常近的位置,而窮追不捨的李莫愁就在十幾步之外。
受到內創的楊追悔停住腳步,轉身道:「師姐,好久不見啊!想不想師弟呢?」
「我想死你了!」
一身道姑打扮的李莫愁冷冷道:「我正想著,為何冰魄銀針未能奪走你這條狗命!」
「這是因為我命賤啊!」
楊追悔笑道:「師姐怎麼和韃子好上了?」
李莫愁已取出冰魄銀針,冷冷道:「我聽那韃子說你現在刀槍不入,剛剛看了確實是那麼回事,所以我想知道你究竟練了何種武功。」
「然後師姐也想學嗎?」
「明知故問!」
「可惜這武功只有男人才可以學,除非師姐去裝一根那東西。」
「無知小輩!」
李莫愁被氣得渾身顫抖,嬌聲喝道:「我這冰魄銀針連石頭都可以插入,就算你刀槍不入,我也相信照樣可以要了你的小命,識相就快點告訴我!」
「師姐,你有沒有聽那韃子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