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破了個洞,空空地吹進冷風來。
李特在軍隊裡收到了日本寄來的包裹,寄件人是金希澈,內容是sj的第一張日語單曲的專輯,上面12個人都簽了名,包括韓庚。還有一封信,信裡說,CD就送他了,不用給錢,但是簽完名的歌詞冊必須給他寄件寄回去,他等著自己補簽字,要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做禮物。李特翻來覆去想不出那個對金希澈來說很重要的人到底是誰?他自許比較瞭解金希澈,但是在他看來配得上稱金希澈很重要的人都不是希澈會拿CD做禮物的人,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女人?金希澈的女人?李特很是好奇,但還是乖乖的簽了字,給希澈寄了歌詞冊回去。
簽字的時候,李特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支以前經常用的金色簽字筆,在白紙上練了幾遍都覺得籤的不好看。最後鄭重的在歌詞冊上寫上天使特幾個大字,李特發現,太久沒有做這種事,自己的字變醜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平靜,李特偶爾會接到美國打來的電話,過節的時候猶勝。鄭允浩總是用他那含混不清的光州口音說“哥,是我。”這通常是一個當垃圾袋子的過程,因為李特很少和鄭允浩講自己的事,倒是允浩把自己在美國、日本兩頭顛來倒去忙碌不堪的生活,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倒給李特聽。李特一直認為允浩不是那麼婆媽的人,也不會向任何人說這些,畢竟說多錯多的道理鄭允浩比誰都精明。所以……也許只是壓力太大了想找個人傾訴而已。基於這種理由,李特沒有丟掉那隻已經完全不用了的手機,那還是做練習生的時候,希澈、韓庚、允浩和強仁對了還有金在中他們,你1000、我3000的湊錢給自己買的生日禮物。已經用了很久,都掉漆了,可是還沒有換掉。
第二年年中的時候,李特得到三天的探親假期。花了一天時間匆匆回家看望了久別的父母、兄妹。第二天一早就啟程趕去了木浦。在第一張日本單曲的成績雖和神起無法相提並論,但好歹也還算不錯的情況下,這麼多年過去了,東海終於爭取到了結婚的權利。但這是有條件的,低調低調再低調。
婚禮在很樸素的情況下完成了,沒有宴請賓客,也沒有白紗和教堂。只是在家和父母兄妹簡單的吃了頓飯,到場的也只有經紀人先生,金希澈和李特自己而已。全部的儀式加起來不過是清晨的客廳裡,兩個穿著韓服的人,恭敬地跪在地上向父母行了大禮。
東海的孩子已經很大了,印象裡還是像紅彤彤的小貓咪一樣的肉球,如今已經穿著可愛的小衣服,吮吸著棒棒糖,管自己叫叔叔。李特很耐心地叫道他們,叫“哥哥。哥~~~~哥~~~~。”一旁的金希澈衝著自己直翻白眼,說自己太不要臉了,他都沒幹的事。自己居然讓人家管自己叫哥哥,也不看看自己的醜樣子。李特有點惱火希澈的牙尖嘴利,但是照鏡子的時候發現其實自己變了很多。變黑了也變胖了很多。在金希澈的定義裡那的確是醜也沒有錯。
東海乘希澈去廁所抽菸的時候把李特拉到了一邊,替希澈解釋起來。“哥。你別生氣。希澈哥最近因為電影的事煩心的很。說是複試的原因。”
掐著手指算一算,從自己入伍到現在也差不多8個多月了,入伍前希澈就在說複試了,怎麼到現在還在折騰這件事?
東海說,“好像是因為公司的關係。說是當時希澈哥初試的時候,監製就覺得形象不合適直接淘汰了,能進複試原本就是靠著公司的關係。但是複試的結果好像還是不理想。是經紀人給社長打電話彙報的時候正好我和希澈哥路過就聽見了。說什麼,本來就是被挑剩下的人,不能隨便質素的都拿給導演看。特哥,你也勸勸他,我發誓,這事就我們三個知道,我誰都沒說。其實希澈哥挺好的,他在宿舍練習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就是劇本里那個病態的高中生了。也不知道哪裡不對人家胃口。”
聽東海這麼說的時候,李特想起在幕布後面接到的金希澈的電話。金希澈的小尾巴是真的長大了。做了父親的人是不是真的就和普通人不一樣?
假期結束的時候,李特搭希澈的便車回了首爾。回到城裡已經半夜了,李特想去找個便宜的旅館睡一下第二天直接回部隊,東海卻讓李特在宿舍將就一晚。反正現在大部分都在日本宣傳,只有自己和希澈哥這幾天在首爾,房間有的是,而且,李特的房間也一直沒收拾和原來一個樣子。拗不過東海的固執,李特最後還是夜宿了宿舍。那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從保姆車上下來,李特特地拉高了領子戴上墨鏡和帽子,深怕有哪個眼尖的人把他認出來。可是那喧囂熙攘地人群直直的跟著東海和希澈去了,李特跟在遠遠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