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的,自然按著酒桌上的那一套來罰,如何。”
眾人聞言彼此交匯一眼,隨即相視而笑,原本出行就是徒一個樂字,因而也都默然許了。
謝湛見此甚為激動,一旁的鈺哥兒也是撫掌而笑,不過片刻,桌上一應擺上茶點,時令的果子,眾人圍坐在一起,旁邊設下屏風,屏風外便放著一小鼓。
在眾人正尋擊鼓之人時,蕭譯身旁的檀墨便主動出來接了,隨即為了公平,眾人被打亂了座次,檀墨更被蒙上了雙眼,送至屏風後,背身而立,等候發令。
而當遊戲即將開始,顧硯齡才恍然發現,蕭譯不知何時竟是坐在了她的旁邊。
當眾人都準備好,不由看向蕭譯時,蕭譯唇角微微浮起笑意,隨即輕輕吐出兩個字來。
“得令。”
話音一落,屏風外便漸漸響起了錯落有致的鼓點,。
直到傳至第二輪時,鼓聲漸漸變緩,蕭譯隨之不疾不徐將手中的一枝青柳遞至謝昀手中,依次下去,眾人不由漸漸緊張起來,當柳枝送到顧硯齡手中,顧硯齡當即遞向身旁的魏寶英,魏寶英忙接到手中。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忍別離
七月暑夏的尾巴轉而到了眼前,謝老太太的六十整壽便儼然成了陳郡的第一盛事,不說多少達官顯貴,世家貴族遠道而來,便是當今的太孫也親自帶著當今聖上和宮裡娘娘的賞賜來為老安人賀壽。
老安人壽辰那日,謝府的正門被開啟,門前車水馬龍,幾乎騰不開腳來,大房的謝道玄,二房謝道安,謝道煥,皆帶著兒子隨著姜氏的大伯謝弼在門上率著僕從迎接各位貴客,而幾房出身世家的媳婦兒自然在前廳招待登府的女眷,獨獨謝氏帶著一雙兒女在謝老安人的院中陪著謝老太太,和謝弼的嫡妻鄭氏說笑著。
這一場壽辰足足擺了五日,每一日宴請接待的便是不同的貴客。宴席上有熱鬧的雜戲班子,婉轉的崑曲兒,更請了這“金陳八絕”之首的柳浣眉彈奏了一曲琵琶。
要知道,柳浣眉曾被世人讚譽為“琵琶聖手”,當年連皇帝都曾聞名而召其進宮一奏,龍心大悅之下賞賜極多。
因而能將其請動,要的不僅是真金白銀,更要的是十足的面子。
然而,熱鬧終有散,謝老太太壽辰過後,從官任上告假回來的幾位老爺都要如期回任,然而最讓老太太揪心的,莫過於謝道瑗這個么女也不得不返京遠離,離開自己的膝下了。
顧敬羲一行返程之日,一向端莊自持的謝氏卻是跪在謝老安人膝前哭了許多,眼看著心肝一樣的么女紅腫著眼,哭的梨花帶雨,幾乎沒將老安人的一顆心給哭碎了。
眾人眼看著小姑奶奶哭的不能自已,老太太也抱著這唯一的么女禁不住的老淚縱橫,都不由轉過頭,悄悄擦著淚。
謝家到了小姑奶奶這一輩,長房便只有貴妃娘娘這一位姑娘,二房也只小姑奶奶一個而已。
因而一連得了謝道安,謝道煥兩個兒子之後,突然得了一個千金,老安人和當時的老太爺自然是欣喜萬分。
更何況,小姑奶奶出身時,老安人與老太爺都已人過而立,老來得女的心情,便足以讓老安人和老太爺高興的睡不著覺了。
眼看著離啟程的時間到了,若是再拖只怕耽誤了行程,眾人終究強忍著淚意,幾位媳婦兒連同幾個頗有臉面的老僕皆上前將謝老安人和謝氏好勸歹勸才勸開。
最終,在謝老安人執意要求下,眾人不得不扶著謝老安人親自將么女,么女婿送到了謝府門口,分手之時謝氏依依不願放開老母親溫熱的手,顧敬羲只得從旁勸慰,與墨蘭一同攙扶著謝氏,帶著一雙兒女,由謝昀親自帶路,前往了陳郡的碼頭。
當車馬緩緩而行,謝老太太禁不住眸中微熱,眼看著車馬拐過轉角消失了,謝老太太仍舊立在那,淚意雖已止,可一雙略紅的眼睛卻仍舊看著那處,久久不願挪步。
如今的她到了這個年歲,也算是活一天,便少一天了。
誰能知道,她這把身子骨還能不能等到下一次的母女相見,又還能不能看到那一雙可愛的外孫。
當謝昀騎馬行到碼頭處,繼而撩袍下馬,走至車前,顧敬羲已然攙扶著謝氏小心下了馬車,顧硯齡也攜著幼弟鈺哥兒從後面的馬車下來。
當眾人聚齊,謝昀微微躬身,隨即語氣溫和而帶著淡淡的不捨道:“阿昀只能將小姑夫,小姑母,九兒表妹和鈺哥兒送至此了,此去行程長,還望小姑夫,小姑母多多保重。”
謝氏身子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