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老奸巨猾的眸色中浮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建恆帝原本只是隨口問問,可當聽到眼前的內侍說魏安竟是知道他每一樣喜好時,原本多疑的心裡漸漸生出厭惡的不喜來。
這魏安越發將自己看的高了些,言語間彷彿去了他一個魏安,他這堂堂的天子竟還離不開他了。
的確,魏安在他身邊太久了,知道的也太多了,正因為他了解自己,能替他無聲地解決許多他不好親自解決的事,能替他背下一些天子不該背的言語,對於魏安這些年種種不好的耳聞他都未曾問詢過。(注:其實魏安就是個典型“善解人意”主動替皇帝背鍋,又深懂聖心,以此得帝寵付諸於貪婪和**的人。)
可不問,不代表默許。
人心是貪婪的,可貪婪也該有個限度。
天下人只能是他手中的木偶,由他一手操縱所有的線,絕不能允許任何人妄想脫離出去。
更莫說,魏安這個由他一手提起來的閹人。
“你將頭抬起來。”
那內侍聞聲微微一頓,隨即抬起頭來,建恆帝這才看清眼前人,心下竟不由生出幾分可惜來。
看起來眼前的人眉目端正俊朗,好像本該是堂堂七尺的英俊男兒,身穿朝服,得意風光的站在朝堂之上,如今卻站在了這兒。
“你叫什麼名字。”
眼前的人沉吟了半刻,這才垂頭恭謹道:“小的名喚馮唯。”
“馮唯”
建恆帝語中沉吟了下,隨即點了點頭道:“退下吧。”
當眼前的馮唯恭謹地頷首退出去,建恆帝原本低下的頭微微抬起,眸光微眯,浮過一絲莫測的意味。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