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了。”
難道她當真以為搬出了皇帝就能回拒她了?
真是笑話。
一個人自以為是久了,總是會天真到愚蠢的地步。
“我倒要看看,如今她東宮不搭我們公主府這條船,還有誰敢搭乘他們!”
蕭陵看到母親眼中久違的狠絕,全然一掃平日的嫵媚嬌麗,不由也淡淡覆下眼眸,將眸中那一抹冷淡抹去。
放眼這大興,除了她蕭陵,沒人有資格嫁給蕭譯,更沒有人有資格坐上那個母儀天下的位子。
蕭譯和後位,都該屬於她,若誰膽敢來搶,那便真的是螳臂當車,那麼,她蕭陵也不介意從那人身上碾過,直到她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車內寂靜的漸漸落入異常,當昭懋長公主察覺到眼前幼女的憤怒時,唇角也漸漸勾起絲毫不掩的笑容。
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中一般,那麼的篤定。
她很明白,眼前這個受盡寵溺的女兒因為她自小的教導和薰陶,從來都清楚自己該要的是什麼。
當然,她也知道。
她的女兒要的只是愛情和後位,而她要的,只不過是一個由她操縱的皇帝,和整個大興江山罷了。
她可從來不覺得,女子就不能當政稱帝了。
她蕭央偏偏就要做這大興第一人。
“女兒方才去東宮時,聽到了一個趣聞。”
少女頗有深意的聲音勾起了昭懋長公主的興致,不由側首嘴角輕勾:“哦?說說。”
蕭陵漸漸抬起頭來,一雙眸子氤氳著難掩的嫉妒和不快,彷彿是一片沉然的黑雲,隨時會傾瀉出暴風雨來。
“聽聞,元皇后和太子妃,對太孫妃的人選已有了幾分屬意了。”
昭懋長公主聞言眼眸微眯,笑容中漸漸含著幾分詭魅。
“哪家的姑娘,竟還能入得她的眼了。”
蕭陵唇角漸漸凌厲的勾起,笑容如冰凌一般冷的刺骨。
“定國公府世子的嫡長女,顧硯齡。”
昭懋長公主眸中劃過一絲寒冷的光芒,隨即笑的嫵媚而勾人。
“我竟將這謝家出身的孩子給忘了,不過”
昭懋長公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話語卻是越發冷了下來:“我原是見那翊坤宮的成貴妃頗為屬意那孩子,如今瞧著,這顧閣老和謝家似乎心太大了些,竟是連成貴妃都看不上了,可見,是該提點提點,叫人記得,什麼身份就該惦記什麼身份的東西。”
蕭陵聞言冷哼一聲,隨即難掩不屑道:“那顧家算個什麼阿貓阿狗,那顧硯齡也就只配成貴妃生的那個病秧子罷了。”
昭懋長公主聞言倏然輕笑,隨即抬手溫柔而寵溺的撫著少女的肩臂道:“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你是母親唯一的女兒,你得到的,只能是這世間最好的。”
蕭陵聞言終究眉間緩和了下來,漸漸歸於平靜,可眸中的冷冽卻是越發害怕,絲毫不像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
……
“打聽清楚了?”
檀墨小心地立在一旁,耳畔傳來少年清冷的話語,竟不由微微一頓,隨即檀墨抬起頭來,只見眼前的少年此刻神色沉然,一向平靜無波的眸子中,此刻竟是氤氳著淡而難以察覺的冷意。
殿下,這是真的不高興了。
“小的聽得一清二楚,長公主前腳剛離了坤寧宮,皇后娘娘後腳便命人請太子妃前去商議了。”
四下安靜的異常,竟是連廊外的穿廊風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屋內懸著的宮燈壓微微晃動,燈下垂著的流蘇隨之細微的搖曳,漸漸在牆上投射出影子來。
檀墨兩手搭於前,微微垂下頭,不再出聲。
而此刻的蕭譯端坐在那,靜靜盯著那微微搖晃的燭火,嘴唇抿著沉靜,似乎在沉吟,然而,不過片刻,那燭火突然猛地爆出了一個火星,隨即燭油如淚滴一般大顆大顆的滑落而下,凝固成蠟,慢慢冷卻。
漸漸地,少年眼中的冷沉被覆下去,而唇瓣卻漸漸抿起了淡淡的笑意。
她這個姑祖母,想要的太多了。
但他,卻不是個有求必應的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昭懋長公主真正的籌碼
感受到一股淡淡地冷意,檀墨當即起步靜悄悄的走向半開的格窗前,“吱呀”一聲,格窗被輕輕掩上,轉身間,卻是正對上了蕭譯那一對沉靜無波的眸子,在他微一愣時,耳畔便傳來了少年平靜的聲音。
“看來,這次不得不請紀監正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