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更不應該將枕邊人看作一個溫柔賢惠的婦人。
蕭譯幾乎是可以確定,那時的先帝應是察覺出其中的異樣,畢竟,這一切看似合情合理,卻也是難掩疑點。
而先帝明知其中有著冤屈,仍舊冷眼放縱一切,大抵是因為朝堂之中擁立廣陵王的力量太過強大,強大到連他也被掣肘,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威脅,一種不再受他掌控的威脅。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即便那個人是自己一脈相承的兒子,也是由來多疑的先帝不能忍受的。
因而建恆帝和昭懋的計策,正好中了先帝的下懷,讓他高枕無憂,無需親自出手罷了。
廣陵王落敗,當時成年的皇子便只建恆帝蕭紀了,再者蕭紀與昭懋長公主的生母惠貴妃原本出身高貴。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先帝最終一道旨意,立當朝皇三子為太子,以繼承大統。
而這一切的推手昭懋公主,無疑有了從龍之功,這也正是建恆帝能在繼位後百般信任和縱容這個長姐的根本原因。
昭懋長公主能生出讓他與蕭陵聯姻的念頭,並非天方夜譚,而是有著篤定的自信,她自信,自己只需在建恆帝面前落上幾滴淚,讓建恆帝記起在朝夕相處的親夫與血脈親情的弟弟指間,她幾乎是忍痛的捨棄了前者。
即便不念著兒時的好,只憑這一份無私的姐弟親情,建恆帝也斷不會再反對什麼。
畢竟,他的確是虧欠了這位長姐許多。
所以在聯姻的這件事上,不知內情的皇后祖母可以鬆懈,他卻是鬆懈不得。
此刻的蕭譯深知,只要不觸及建恆帝的底線,昭懋長公主幾乎可以讓建恆帝有求必應。
而他要做的,就是要徹底斷掉他這位顧祖母的一切念想。
從十年那年,他便明白,昭懋長公主不是一個願意居於內宅的普通夫人,她是可以為了權勢算計丈夫,用丈夫的死為自己換得兩代帝王信任的政客,而她的野心,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