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不那麼“過硬”,他偶爾捉弄我,而我則保持著對他的尊重敬而遠之。
我應該慶幸,魔法界已經脫離了中世紀那種戰亂和征伐的境況,至少沒有門閥的傾軋,我這種貴族的次子不會被培養成為陷陣的騎士,消耗在不斷的征戰中。我想,我只要聽父母的話,乖乖地接受一些基本的貴族教育,從霍格沃茲讀滿7年畢業,拿到兩個巫師等級考試的證書,然後就能夠離開祖宅,繼承那麼兩三個雖然不能說日進斗金但也盈利頗豐的店鋪,然後就像所有貴族家的次子一樣,過我平凡的人生。沒有為生計奔波的壓力,當然也不會有萬眾矚目的榮耀,平淡而安然地活到一百多歲,最後在兒女的環繞下過世。
我是這樣打算的,也就此做了各個方面的準備。我並沒有放太多的精力在啟蒙教育中,中等的成績足以讓那些祖先的畫像滿意,需要每門都是優秀的是小天狼星,而不是我。中等的成績比優秀更適合我,如果次子和長子一樣優秀也會讓身為族長的父親犯難,繼承人一個就夠了。我在父親的書房裡找到一些描寫如何經營店鋪的書,也在跟著父親去對角巷巡查的時候和那些店鋪的負責人請教一些關於商業上的問題,我表現出對經商的興趣,從而得到了父親的支援。他讓我早早地瞭解如何打理一家鋪子,而不是教導我黑魔法的精要。
作為一個次子,我更早地學會了妥協和依賴,學會了放棄自己的打算,遵從強勢的主導者。這無關尊嚴,只是為了更好地生存,我選擇了一些,放棄了另外一些。我以為我會這樣過一輩子,作為一個平庸無為的布萊克家的次子。可命運似乎並不喜歡被平凡的人類所掌控,它喜歡捉迷藏的遊戲,在你覺得已經成竹在胸的時候,會突如其來地進行一場精彩的反擊。
10歲那年,9月的最後一天,我和父母送走了去霍格沃茲上學的小天狼星,回到因為少了那個過於活躍的哥哥而顯得安靜了許多的祖宅裡。一整天,我都繼續研究鋪面管理的知識。晚飯是蜜汁火腿,羊肉土豆泥派和田園沙拉,我之所以至今仍記得,是因為那是我人生10年來第一次,家裡的餐桌上出現了全部是我喜歡的食物的一餐——之前小天狼星的愛好總是更加重要。所以,看到桌子上的食物的時候,我有種淡淡的興奮。坐下吃晚飯的時候我甚至小小地嫉妒了一下小天狼星,並且稍微地進行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過這種不理智的行為很快就被自我否決了,我安靜地享受為數不多的關注。
當覆盆子蛋糕擺在桌子上的時候,思皮魯——我貝拉的堂姐的貓頭鷹飛進了客廳,停在了父親的手邊。這有點小小的反常,貝拉並不常和我們通訊,事實上,她從來沒有給父親單獨寫過信。父親和母親狐疑地對望了一下,伸出手從思皮魯的腳上拿下了一小卷羊皮紙。從羊皮紙的長度可以看出,信很短,父親很快看完了信,面無表情地把羊皮紙遞給母親。雖然父親沒有表情,但可以感覺到,這封信帶來的一定不是好訊息。果然,母親看完信之後用手掩這嘴,卻無法抑制地發出了大大的抽氣聲,這對於一個貴婦人來說可是不常見。
“回你臥室去,雷爾。我會讓克利切把甜點也送過去。”母親很快恢復了高貴矜持的樣子,溫聲對我說。
“好的,母親。希望您晚間愉快。父親,也祝您有愉快的夜晚。”我離開客廳,帶著小小的疑問。不過顯然,母親不打算讓我知道這個訊息,那麼,我最好還是選擇離開。
雖然沒有任何的跡象表明那天晚上的信和小天狼星有關,但我還是能夠從蛛絲馬跡中察覺一些線索。比如,小天狼星沒有給家裡寫信,雖然他一直比較自我而隨心所欲,但是我相信正常情況下,他還是應該會寫信回來的。可是我們沒有收到來自他的隻言片語,至少我知道的,沒有。之後是母親和父親從不在我面前談論小天狼星,這不正常。他永遠是母親最熱衷的話題,無論是獲得了某方面的進步還是又闖了什麼禍,總之,母親喜歡談論她的長子。可是現在,好像家裡不曾有這麼一個人一樣,餐桌上的話題從不涉及他。
於是,我猜測,他一定是惹禍了。跟以往不同,這一次一定非常嚴重。他最常玩的那些關於惡作劇的小把戲不會讓母親這麼緘默,即使是他在鄧布利多的杯子裡放了變色魔藥,讓他的臉染上彩虹色也不會讓母親這樣沉默。他一定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以至於母親也非常困擾,不能夠輕易地擺平。雖然非常好奇是什麼事情能夠這樣讓布萊克家族頭痛,但是我決定不去追查它。我對著空氣聳肩,一個次子又能做什麼呢?不如多看幾眼書,要知道從祖宅裡面搬出去以後,我就變成這所房子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