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魔法部甚至派出了奧羅去尋找他,魂器實在是太危險了,在斯基特女士故意的暗示下,巫師們都開始猜測鄧布利多拿到了魂器卻不除掉的真正原因,當然眾說紛紜什麼樣的版本都有。魔法界裡,佔比例最大的就是赫夫帕夫學院,而這個學院的特點就是八卦。而說起八卦,人人愛聽,就連斯萊澤林的貴族們也是喜歡的。可見八卦才是沒有國界,不分階級的全人類愛好。
就如同之前的每一個話題一樣,鄧布利多沒有毀掉魂器的原因被扭曲地不成樣子,鄧布利多的形象徹底地被抹黑了,從這一刻起,他正式地告別了自己的神壇,再也不是那個英國魔法界的最偉大的白巫師,精神領袖了。他是一個隱形BOSS,或者是個偽君子,或者是個隱形魔王,或者是和黑魔王串通的。總之,鄧布利多的形象徹底被毀了。
這一次老鄧是真的很冤枉,可是,誰又在乎呢?一個全身潔白的人被潑了墨汁有人會發現,一個以紀念館一身黑的人,就算給他潑再多墨汁也不顯眼,於是你潑我也潑,大家潑得很歡樂。
而與此同時,巫師們不知道的是,鄧布利多正在進行著他人生中最後一場決鬥,他和格林德沃之間的決鬥。
40多年前的那場決鬥他贏了,可是他和格林德沃都知道,其實,是格林德沃手下留情,而他太狠得下心。現在,在他落魄地逃竄的時候,格林德沃找來了,很明顯,來者不善。
“我想,這場決鬥早在40多年前就應該有個結果,是我太執著,拖到了如今。我不想再拖下去了,阿爾,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們來做個了斷吧。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我再無瓜葛。”蓋勒特的表情很淡然,看不出悲慼,也看不出快樂。彷彿這個決鬥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形式,快點走完,快點拋在腦後。
鄧布利多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蓋勒特這樣跟他講話。這樣的蓋勒特他見過,當他跟不重要的甚至記不住名字的人說話的時候就會用這樣的語調,這樣的表情。現在他,對於他來說,也只是個記不得名字的人了麼。一瞬間心中劇痛,鄧布利多這才猛然發現自己失去了什麼,又是如何失去的。
“開始吧,上次我讓了你,這一次我先開始了。”蓋勒特發起了第一個攻擊,凌厲的攻勢,讓鄧布利多不得不打起全部精神應對。原來這個男人這樣強大,跟他比起來,伏地魔真的不算什麼。原來他一直沒有珍惜的是這樣珍貴的感情,他忙著彌補犯下的錯誤,卻不願抬眼看看眼前人,抓住當下的幸福。
當鄧布利多手裡的老魔杖被擊飛的時候,蓋勒特停下了攻擊,用一個飛來咒招來了曾經屬於他,被鄧布利多拿走了,現在又被他拿了回來的那根魔杖:“鄧布利多,我想,我要收回自己的東西了。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但是我並不覺得它應該存世。所以……”蓋勒特用力折斷了這根強大的只存在於傳說中的魔杖。
“啊!”鄧布利多發出一聲驚呼,他沒想到蓋勒特居然會折斷了這支魔杖。
“知道麼,這支魔杖是我為了你才找來的,它代表了我對你的愛。現在,我已經不愛了,所以它也沒了存在的必要。鄧布利多,你真的沒有在收集聖器麼?別人不瞭解你,我則麼會不瞭解你呢?我無法理解你,只能說,我們錯過了,如此而已,現在,我已經結婚了,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鄧布利多,我放下了,你也放過你自己吧。”蓋勒特把岡特家的戒指上的回魂石和那張印有雷爾抱著兩個孩子照片的預言家日報扔給鄧布利多,轉身走了。他答應過會為他招來聖器,他做到了。隱身衣是波特家的,不是沒主的東西,就算了,老魔杖是有含義的,於是被毀掉了,只有回魂石,沒有什麼用處,於是作為實現諾言的證據,回魂石給了鄧布利多。現在他們再無瓜葛,互不相欠。
鄧布利多呆呆地看著手裡的東西,回魂石是他一直想要的,可是現在他卻不確定了。他看著報紙上雷古勒斯的大照片,那個孩子微笑著摟著兩個孩子。大一點的孩子完全是蓋勒特的翻版,一樣的金髮碧眼,一樣的眉目如畫,一樣的神采飛揚,一樣的掛著小小的狡猾的笑,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午後,對大笑著伸出手的蓋勒特,俊美如神。
一滴眼淚落下來,滴在回魂石上,一到強烈的光閃過,鄧布利多消失在原地,跟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他懷裡的那個伏地魔的魂器冠冕。地上只留下一張預言家日報,上面報道了斯萊澤林聯盟的英雄和最偉大的戰士雷古勒斯的事蹟。
一陣啪啪的聲音響起,幾個奧羅幻影移形到了鄧布利多消失的地點。
“怎麼回事?竟然是時空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