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1 / 4)

往常,蘇雲雪身邊總是做足了派頭,每每出行,都跟著三四個丫鬟。

可這次,她身邊但只帶了一個丫鬟。

那丫鬟蘇染夏有些印象,似是她從小到大的近身丫鬟,看來即使主子是豺狼,也會有尾追者願意追逐。

比起幾月前的花容月貌,蘇雲雪的臉色蒼白些許,面頰更是瘦出稜角來。

遠遠看去,單薄的身體穿著一襲白裙,在綠茵的映襯下顯得搖搖欲墜,彷彿一陣輕風拂來,就回墜入湖中。

那丫頭最先注意到蘇染夏,她人還未走近,就感受到一抹刺人的視線。

櫻唇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她提了提繁瑣重疊的荷花邊裙,身姿搖曳如扶柳,款款向涼亭走去。

說起來,這妹妹出嫁,她這個做姐姐的,不當面祝賀一聲怎能行?

當蘇染夏踏入涼亭時,蘇雲雪就察覺身後有人,卻冷傲的不肯扭頭,只是一臉悽然的望著遠方。

第八十九章 血色婚禮

嬌小美人滿臉蒼白,映著全身白衣只有朱唇一點紅,一雙含著秋水的眼睛滿是死灰,如此悲慼卻還抿著嘴角,強裝堅強。

如果蘇染夏不是將這人看透,還真會被她矇蔽了去。

幸而這次看見她的是自己,不然叫老祖母看去了,本來就心疼的心肝可不得反悔詢。

“妹妹,還真是有雅興,還有幾日就快出行嫁往西域,還在這裡悠哉賞花。”

蘇染夏叫秋染將食盒放在石墩上,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調侃著說道。

明明知道是她,蘇雲雪頭也未扭過來,淡淡地說道:“雲雪馬上就要離開,怕是永遠也不能再回來,當然要將府上的一些映出腦中。”

她雙目黯沉,沉默的看著蘇雲雪的背影,不知她又在耍什麼花招。

“姐姐,你可記得,我們兒時經常在這裡玩水,雲雪還記得當時我們有多麼開心。”

“可惜的是,這裡的荷花依舊豔盛,可我們卻物是人非。霰”

原來是打情意牌,可在讓她看過,一張張算計的臉孔後,這張牌是不是打得晚了一些。

她手撐著下巴,手上拿著方才路上折的柳枝,剪水雙瞳無精打采地,望著眼前的背影,靜等她接下來會耍的花招。

蘇雲雪果然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秉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觀念,說出來的話,差點沒讓她把肺震出來。

“兒時我們的關係好如並蒂蓮,究竟是什麼,讓我們現在的關係,含著這麼多的爾虞我詐!”說道最後,蘇雲雪還動了真情,晶瑩的眼淚撲簌往下掉,襯著一張小臉越發悽然。

她是見過對方無恥神功的,卻從未想過,她竟然能將無恥練就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該是怎樣的自信與臉皮,讓她以為,在她經過一次次毒殺與謀害後,還能將她當做真心姐妹。

或者真如她所說的,如果沒有爾虞我詐,她們之間的關係,真得如同池中的並蒂蓮般。

相抱而生,攜手相老。

只是,在蘇雲雪第一次,對她抱有侵害之意的時候,她們之間的姐妹情就變質了。

“妹妹所言有理,如果妹妹心不黑的,我們也不會落得這番地步,可這話今日叫妹妹說出,未免可笑了一些。”柳枝在蘇染夏手中折斷,粘膩的稠液,就像是柳枝死後的痛吟。

明知自己乃將死之人,卻非得徒勞掙扎。

蘇雲雪聽出她話裡的酸刻,終於肯扭過頭她,此時的她已然是淚流滿臉,滿面悽哀。

其實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輸在了什麼地方,才會讓雲乾棄她如草履,待蘇雲雪如珍寶。

比樣貌與才藝,她蘇染夏樣樣不差,可為什麼還會落得,那樣血腥的下場。

在看到此時的蘇雲雪後,她才明白自己差了什麼--裝。

上一世的她不善於偽裝,什麼情緒都表現在臉上,因過於直白,而顯得無趣乏味。簡單易得的東西,也會讓人感到廉價卑賤。

原來她的天真開朗,在別人的眼中,就像傻子一般。

在‘裝’這方面,蘇雲雪堪稱鼻祖,也難怪將雲乾哄的頭暈腦轉。例如此時,她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讓蘇染夏與秋染看呆了眼,心防薄的秋染,都有些於心不忍。

“姐姐錯怪雲雪了,你是我的親生姊妹,哪有妹妹會陷害姐姐的。”她哽咽地說道,話音裡圈是委屈:“在我懂事時,就知道你我二人的差距,我不甘心,分明都是爹爹的女兒,為什麼差距會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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