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舞蹈,更談不上千穹舞了。”
出乎她意料的,王嬤嬤沒有露出驚訝樣子,反而一副我早知如此的樣子。
她擺了擺手,說道:“也罷,反正公主比你強不到哪裡去。”
安寧公主不知這兩人聊著,怎麼又扯在自己身上,不三不五時地將自己貶低一句,這王嬤嬤的嘴就癢癢。
王嬤嬤將開頭幾步,放慢了節奏交給她們。
安寧公主因學過一次,所以還看得過眼,蘇染夏步驟沒錯,手一伸腳一邁,姿勢精準的讓人找不出缺憾。
但畢竟耍刀弄劍的人,舞姬初別時的濃情,硬是讓她跳成套馬的漢子。
“蘇染夏,你是在跳大神嗎,神情那麼威嚴幹嘛!”
王嬤嬤急了,嗓子開始冒煙。
“還有,這舞雖代表送別,但含蓄地隱藏著,舞姬挽留愛人之情。”
“你手伸出去那麼大勁,是想把愛人推得遠遠的嗎!”
見終於不是自己一人捱罵,安寧公主捂著嘴偷笑,就像吃了蜜糖的孩子一樣。
蘇染夏尷尬地收回手,這也不能怪她,哪有女子剛習舞,就學這樣高難度的舞蹈。
何況,還是她這個習慣舞劍的女子。
大概,王嬤嬤也是想到這點,表情柔和下來。
“量你是初次學習,後面可注意了。”
得到赦免,蘇染夏忙不迭的點頭,學習越發地用心,眼睛緊緊地貼在嬤嬤身上,不肯遺落她一小瞬姿勢。
縱然,她眼睛盯得發澀,手腳僵直痠痛,卻還是受了默默不少罵。
一天的學舞過後,安寧也是肩膀痠痛,腳底磨泡,心裡卻是美不滋的。
原因無他,有了蘇染夏的分擔,即使她再怎麼偷懶。
王嬤嬤也分不出心思來罵她。
看來,她當初無意間的決定,正當是極極明智的!
來的時候步步生風,走的時候左瘸右拐,形容在蘇染夏身上再好不過。
此時,儼然已經是旁晚時分,熙攘的夜市開始忙碌,各式小吃的香氣,隨風而來。
蘇染夏狠狠地吸了一口,肚子不爭氣的咕嚕直響。
為了激發她們的鬥志,王嬤嬤狠心地連飯也不讓吃,讓她們飢腸轆轆一整天,關在練舞房中不停跳舞。
連她都滿臉鬱結,更別提嬌身慣養的安寧,從早晨到晌午,不知發了多少通脾氣。
那香味勾引這她的胃,薄成蟬翼的胃,就快要從她喉嚨裡跳出來。
可憐她出門,向來只帶丫鬟不帶荷包。
如今,這兩樣都沒有,只好灰溜溜地加快腳步了。
走到人跡稀少的地方時,小吃的氣味漸漸散去,一股更要人命的香氣,從前面飄散過來。
蘇染夏瞪著眼睛望去,三個大字,熠熠生輝。
‘識香閣’
她怎麼忘了,從皇宮回來,恰好會經過南市的‘識香閣’,她終於能好好犒勞,餓了一天的小肚子了。
林涵並不在‘識香閣’,但對於這個隱秘的主子,酒樓中的夥計無一人不知曉。
她剛從門沿冒出頭,屋內眼神兒靈活的小丫頭,就匆匆迎了上來。
“主子,今地怎就您一人?”沒人敢叫她名謂,都以主子稱呼。
那靈敏丫頭,探著腦袋往她身後瞅去,不見馬轎,也不見隨身丫鬟。
蘇染夏捂著抽搐的胃,扶住她的肩膀說道。
“別看了,快給我準備一桌小菜,就在樓下吃。”
她腳底的水泡磨的厲害,上二樓的包廂,免不了又是一頓苦頭。
‘識香閣’的表演,大多都推擠在夜晚,加上酒樓風頭正盛,多少人擠破腦袋也想要進來。
所以,即使離開場還有些時辰,一樓大廳也是人聲鼎沸,無一個空位。
丫頭環望四周,顯然是有些為難,額頭上都沁出一層薄汗。
蘇染夏體貼地說道:“後院不還有閒置桌椅嗎,你在給我添上一桌。”
小丫鬟得令,連忙小碎步地跑到後堂,帶來幾個威武看守,抬著實木座椅過來了。
為了能有更好的視野,讓主子滿意。
他們特意將桌子,擱置在舞榭歌臺的正中間,既不會擋住他人視線,自己也能看得開懷。
蘇染夏的雙腿早就沒了勁兒,他們剛把椅子放下,她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快叫廚房端菜上來,速度要快。”在晚幾分鐘,她胃都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