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樣。”
秋染雙手捂嘴,黑亮的眼睛瞪的滾圓。
林涵無奈地閉起眼睛,他一路走來雖遇見許多麻煩,但走到這個地步,也算得上是京城有臉面的人。
可面到這種問題時,他竟也會,深深地感到自身的無奈。
他現在連酒樓的人都保不住,若是以後家人、戀人出事,他也要像此時一樣,只懂焦躁卻無能無力嗎?
蘇染夏低著頭,一想起凌蘿此時的遭遇,毛孔就像是被針扎開,恐懼接連往裡面湧。
“我們不能這樣等下去,官府動作太慢,等他們將凌蘿找出來,不知她還能否有口氣。”
她手撐著桌子站起,盯著林涵說道。
“讓人繼續向賭場詢問,套不出訊息就靠財誘,如果他們還不肯說,就搬出定國侯府的名號,讓他們吃牢飯。”
林涵怔愣的望著她,她清澈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堅定。
情緒的感染力實在過於強大,不知不覺,他亂成麻團的心,也漸漸地鎮定下來。
又恢復成,平日裡有條不紊的林掌櫃。
林涵沉穩地點了點頭,與蘇染夏談論了幾聲,就下樓吩咐店內閒置的人手,
前往各個賭場詢問。
窗外,正下著秋季最後一場細雨,雨幕如珠簾,清冷到人的骨子裡。是
不知這時,可否也有人同她一樣,透著狹小的窗子,往外望。
第一百二十四章 閻王穆凌天
正如蘇染夏所想,那些賭場管事都不願意吐露,債權者的任何資訊。
可一將定國侯名號搬出,那些賭場管事嚇得屁股尿流,嘴就像合不住地菜盒,裡面的料噗噗往外冒。
燈火通明的房間中,桌上沏的茶清香撲鼻,上座坐著的兩人神色威嚴,讓跪在地上的王二,額頭忍不住滲出汗來。
“凌蘿父親的債權者中,有林衛森?”
林涵皺著眉頭說道緊。
王二善察顏觀色,一聽林掌櫃這口氣,脖子就縮在衣領裡,小聲說道。
“那賭場老闆確實這樣說,而且凌蘿生父欠他的銀子,還不是一筆小數目。讎”
蘇染夏與林涵對望一眼,皆是從對方眼裡看出狐疑。
凌蘿生父雖好賭成性,但總歸有些自知之明,怎麼可能碰籌碼大的賭博。
林涵站起身,踱步到王二身邊,俯視他問道。
“除了這些,你可還有問到其他訊息。”
王二歪著腦袋想了會兒,確實再想不出什麼,只得老實地搖頭。
蘇染夏見他搖頭,抓緊衣袖的手鬆開,升起的心瞬間摔落谷底。
事情剛有了眉頭,他們還未來得及高興,就發現只是空歡喜一場。林衛森雖是最大的債權人,但也不能斷定,他就是與凌蘿失蹤相關的人。
林家家大業大,在林涵母親當家時,林衛森就是個紈絝子弟,借給他人一些銀錢當賭資也無可厚非。
林涵望著窗外探出頭的枝椏,枯黃的葉子欲落不落。
他坐上位子,側頭對蘇染夏說道。
“蘇小姐,我伯父的為人我很清楚,他是個唯利是圖的人,萬不可能將錢扔進水裡。”
凌蘿父親家徒四壁,怎麼瞧,也不是還得起債款的人,林衛森將錢借給他,無疑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你的意思是?”蘇染夏挑起眉頭,望著他說道。
林涵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林衛森有鬼。”
得知對方是否有鬼,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身邊安插眼線。
眼線蘇染夏已經安插過一個,那人倒不是她身邊人,而是她讓林涵用錢財買通的林府下人。
林涵性格溫和,在林府受得下人愛戴,而林衛森性情暴躁不說,還猥瑣不堪,不知有多少丫鬟遭他毒手。
一聽需要幫忙,那下人連連點頭,最初連銀兩也不肯拿。
林涵派人去通口信,將眼線悄悄帶出來出來。
林府眼線,是一位年歲已大的家丁,在林府很有一些地位,找這樣的人充當眼線再好不過。
“小的,給林少爺蘇小姐請安。”
老家丁佝僂著身子,進門就撲通一身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蘇染夏伸出攔住,將他扶起引上座位,說道。
“老人家不必多禮,今日叫你一來,是有些是事情想要問你。”
老奴看了林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