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到過幾回昌都的龍牙成員問道。
“師座,照現在這個速度,還有一個小時左右。不過要是風停了下來,就沒譜了。”這個龍牙成員說得倒是實話,若不是風勢相助,就賃這船隊中拖著的那些全無動力木筏,船隊想要到達昌都至少要再花上二三個小時。
“命令所有人划槳加快船速。”程家驥這句話驅使著幾千人一齊動手的划槳,那些木帆船也就罷了,機帆船上也有人劃木槳還真不多見。
都昌城碼頭。
這裡的防務原是以日軍一個加強小隊和偽軍的一個三百人不到的步兵“團”,共同擔當的。日軍的那個小隊早就縮回軍營當縮頭烏龜去了,而偽軍那個團是也在某些人的“煽動”下,進城去趁亂大搶特搶一通去也。
可以這樣說,這座曾經戒備森嚴的碼頭現在已成了不折不扣的不設防地帶。
光是不設防,對於錢紳來說還是不夠了,他一向崇尚的是絕對控制。
“快,快。”一支由那位神出鬼沒的蒙面女子指揮的一百五六十人的隊伍,從已是火光沖天的都昌城裡急急忙忙的趕到這裡,並迅速的控制了整個碼頭各個要害地段。
“師座,都昌碼頭到了。”
在經過半夜的艱難航程後,滿載著新一百師五千多官兵的船隊終於靠上了都昌縣城的碼頭。
“城裡怎麼會起火了!”文頌遠一從船上跳下來就對那個帶頭佔據碼頭的蒙面女子問道。
沒人回答文頌遠的問題,也沒人跟文頌遠提出一樣的疑問。士兵們不問,是因為他們最關心並不是這個,軍官們不問,則因他們已或多或少的猜到了都昌會遭逢如此大劫的原因而不願問、不敢問。
別人只是猜測,而程家驥卻敢斷定昌都城裡的這一切是錢紳搞的名堂,也只有錢紳能搞得這麼大的動靜。可程家驥覺著自己沒有立場去責怪錢紳什麼,命令是自己下達的,給錢紳的時間根本就不夠,又遇上日本人的援軍逼近這麼一出,錢紳用上些狠招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要是真要追究責任的話,這個責任也該自己來負。
雖說心裡很不好受,但程家驥更清楚時下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最要的還是在日軍援兵到來之前佔領昌都城。
“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現在讓著你的人引路帶我去包圍日本人的軍營。文老二你和李組長一起去解決那些水鬼。”程家驥面色有些扭曲的對自己妻子曾經的“好友”和文頌遠交待著下一步兵分兩路的行動。
“是。”蒲牢江西小組的負任人李燕菲乾淨利落的答道。
在內應們的引領下,新一百師上岸的大部官兵的分成多路向日軍設在昌都城中心地帶的軍營包抄而去,而另一部則在文頌遠率領下直撲還在響著槍的日軍的軍港。
“參座,師座他們已經安全上岸了。”
一直在三平商社裡坐鎮的錢紳聽到這個訊息後,性格陰沉的他激動得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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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直掛雲帆濟滄海(五)
當程家驥率領部隊堪堪將日軍兵營圍住時,天空上已隱隱約約飄起了一層層的“小白花”,這種場景,一般計程車兵軍官都大感詫異,看過許多反映諾曼底登陸的影片的程家驥卻一看就明白那是什麼,日軍的空降兵開始在傘降了。
“漢東昇,你帶兩個營去找到鬼子降落點,一定要趁他們還沒集結起來,都給我消滅乾淨。”對於日軍的傘兵在這個時候到來,程家驥心裡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小鬼子的傘兵此時方到已是來遲一步了。若是日軍的傘兵早到個一兩個小時,與兵營裡的鬼子一會合,那新一百師的麻煩就大了。憂的崗村中將竟然在昌都下了這麼重的本錢,連金貴無比的傘兵都捨得出動了。由此可見日軍高層對昌都得失重視程度,這樣一來,恐怕這場昌都爭奪戰的慘烈,要遠遠超過自己的預想了。
漢東昇得令後立即帶著二百團的兩個營去了。他所部一走,程家驥直接指揮的兵力就只剩下一九九團和警衛營了,以這區區一個半團的兵力在正常情況下,想要在幾個小時後攻下有一千多日軍把守的兵營,其難度可想而之。幸好這個時候,錢紳帶著日軍兵營的詳盡全圖趕到了程家驥面前。
“維禮兄,你撐得住嗎!”程家驥看著錢紳那張臉愈發慘白的臉,有些擔心的關切著錢紳的身體。有了在南昌死守孤城的經歷後,他很能理解錢紳這兩天兩夜是怎麼過來的。短短兩天之內要佈置完善並實施一個龐大而精細的計劃,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得到的。更不說在親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