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步!麻木嘛?那是出於對程家驥近來奉行的打死日軍除外患、打死日本平和軍消內憂的政策的習以為常!當然。在日本人心底也湧動翻滾的不服,這少少的不甘雖被對程家驥、對降服他們的這支鐵軍那深入硬髓的畏懼。給壓得喘過氣來。可它卻真切的存在著!
不想那個從最高當局的那盜版來的政策還好。一想程家驥就一肚子火。第一師團當日一起義,他就絞計腦汁的在消耗日本和平軍的實力。。。可沒成想經過了一場場苦仗、硬仗,日本和平軍不僅沒被削弱,反倒日趨強大,到如今都有了三萬來人了,其作戰部隊的編制也擴大到乙種師團、丙種師團、混成旅團各一個。程家驥就納悶了,這日本人骨頭也軟得太快了啊!
偏巧重慶軍委會給程家驥的兵員補充,近日來又時斷時續。程家驥能猜得出最高當局那點上不得檯面的小九九。戰爭就要結束了,該從美國手裡撈到的好處,也撈得差不多了,他老人家不捨得再下本錢。想把勁使到削平國內群雄上!
可這兩下里一湊合,便把四十八集團軍內部的中、日軍人的比例推到了二點五比一的危險境地。尾大不掉已非預想中的擔擾,而是初現端倪的危機了。
意識到這種危機後,程家驥、錢紳等人便精心炮製這份對日本和平軍苛刻到了極點的作戰佈署!說嚴苛到了極點,並不單指攻擊承擔面的寬窄、兵力密度的大小,也非集總派了新六三五團去督戰,而是兩個攻擊地段的時間表,在寬嚴幅度上有著本質性的出入!
在盟軍停下腳步屯集連續攻擊所需物資的那幾天,島上日軍也沒閒著,從聯隊長到普通一兵都參與到了加固工事、調整射界中。
眾所周知,臨陣磨槍的效果,又能好到哪去?!
日軍上下的煞有介事;與其說軍事需要;還不如說成是他們的內心訴求。垂死掙扎的他們,也確是需要找點事情來自我麻醉一下!
二十六日上午七時,即威廉上將親自選定的日時,盟軍對沖繩日軍的總攻打響了!
衝鋒!炮擊!轟炸!反擊!再衝鋒!再炮擊……!
在這枯燥的迴圈中,數以萬計的日本人、美國人、中國人倒在了血泊中。絞肉機式的戰鬥,摧殘著每一個參戰者的**,更折磨著他們精神。不出兩天,戰士們那富於漏*點的軍歌、吶喊……,就統統從戰場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本能、機械的殺戮!
在彈片如雪花般飛濺,煙塵遮住了照明彈的光芒的一個白天,黑壓壓的一大群人,一聲不吭的相互射擊、拼刺、廝咬著。被詭異顛狂的現場氣氛深切感染的他們,直到臨死前的一剎那,都會盡力抑制發出衰鳴的衝動!
這還不算最揪心的。在屬於一個一連出過幾位琉球國附馬的家族所有的,宏大厚實異常的巨型石墓前,一七零師某營連線受挫。這支前身為老二百團三連的常勝之師,那咽得下這口氣,他們在一個晚上硬是向石墓發起了十四次衝鋒,石墓是拿下了,可天亮一點名全營九百八十二名官兵,能站著的僅存七十六人!
為了證明自己對主人的忠誠,北條、中村也豁出了血本。他們創下了沖繩之戰中盟軍營級建制全員戰死的記錄!西造師團(第一師團、乙種師團。)的一個加強大隊都摞在某座山峰下了。而這千餘日本和平軍中有多少是在前進時死於迎面射來子彈,多少是在向後潰時被督戰隊打死,多少是想重投祖國的懷抱卻被日軍當成攻擊者當場殺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程家驥痛心疾首、程系的師長們痛徹心肺!遭到毀滅性打擊的中國部隊,那一支不與他們血肉相連!
巴納克中將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那一疊疊的陣亡名單,讓他時常會聯想到陣亡官兵家屬的怒吼和自已站在軍事法庭上受審的情形。不能怪巴納克精神脆弱!戰爭都到了尾聲了,但美軍在太平洋戰場的地面戰鬥中,還真沒有過每天死傷兩、三千人,連著幾日天天如是的經歷!
盟軍官兵在成噸成噸的流血,而盟軍攻擊的力度卻不降反升。盟軍指揮官都明白拼家底、比承受力,敵人均不如己方,只需硬著頭皮攻下去,勝利就在眼前的道理!
同理,能不能苦撐到盟軍力盡罷手,亦是地盤每一個小時都在縮小的日軍的一絲生機!
雙方既然都想撐到最後五分鐘,戰鬥又怎會不愈打愈是慘烈!
寸土必爭,在這裡再不是抽象的口號!事實比這還有過之,交戰雙方計程車兵的意志之堅、戰鬥之殘酷,已能用誓將寸土染血來形容了!
二十九日拂曉,中國新編第一七零師副師長漢東昇在視察五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