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迅速地伸出手,將她攬入懷中,讓她免去摔跤的疼痛。
她的雙手平擺在胸前,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透過衣服傳來,強而有力的心跳證明他是真的存在的,而不是她因為過度思念而產生的幻覺。她軟弱地咬著唇,眼裡不爭氣地佈滿淚水;就算是他先前對她那麼無情,在他前來找她的這一刻,她還是想依靠在他胸前哭泣。
“老天,蜜兒,別哭!”他感覺到她雙肩的顫抖,一雙手落在她因懷孕而略顯豐腴的嬌軀上,她的眼淚一顆顆地落下,像是要把他的心給滴穿。“蜜兒……”他心疼地一再重複她的名字,緩慢地扶起她小巧的下顎,望進她淚眼朧朦的眼裡。
她搖搖頭,就是無法不哭泣,他先前的殘忍,以及他此刻的溫柔,都讓她止不住眼淚。她緊閉上眼睛,淚水還是紛紛落下,像是要哭出心中堆積了數個月的所有委屈。
“蜜兒,我求你,別哭了,你要打我、罵我,甚至殺我都行,就是別再哭了!”雷霆心如刀割地說道,抱著她的身子不知該怎麼辦?她是那麼地嬌小,又懷著他的孩子,他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像是捧著最易碎的寶物。
“你為什麼要來這裡?”蜜兒哭了幾分鐘後終於找到了聲音,勉強開口詢問,她仰起哭泣後被淚水溼潤的臉龐瞧著他。在每晚的夢裡,她曾經無數次夢見他的到來,但是當他真的出現時,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宣洩這段日子來的思念。
雷霆深吸一口氣。“我是來找你的。蜜兒,我知道一切的真相了,包括那些媚藥、你妹妹被綁架的事,以及唐心受傷的那一晚所發生的種種。”他困難地承認,頭一次對人如此低聲下氣,但是對方是蜜兒,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為了得到她的原諒,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尊。
蜜兒還來不及開口,門再度被開啟,萼兒端著湯碗走出來。“姐,湯都涼了,你來喝一點吧。”在看見雷霆時,萼兒震驚地鬆開手,湯碗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你是那個男人!”她指控地喊道,眼裡充滿了憤怒。
萼兒怎麼也沒想到,竟會看見姐姐和雷霆在庭院裡擁抱。“你這個男人竟然還敢找上門來?難道幾個月前傷我姐姐傷得不夠重,現在還想要再回頭羞辱她?你知不知道,她三個月而被你羞辱回來後,整個人像是死去了一半,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從鬼門關救回來,絕對不會再容許你欺負她!”萼兒兇惡地說完,拉起蜜兒就往屋子裡走,之後俐落地將門反鎖。
“萼兒,別這樣,雷霆他……”蜜兒焦急地看著窗外,看見他高大的身影仍舊站在門前不肯離去。
“姐,你別替他說話,這麼快就忘了他先前是怎麼傷害你的嗎?”萼兒在屋子裡繞圈子,一邊在喃喃自語。“難怪我剛剛發現後門的門鎖被弄壞了,正在擔心呢,原來是這個傢伙存心不良地想要闖進我們屋子裡來。”
“雷霆不是這種人。”蜜兒搖搖頭,心思全掛記在雷霆身上。
透過玻璃窗,雷霆瞧見了她的視線,他緩慢地伸出手,黝黑的男性手掌覆在玻璃上,他的視線專注地看著她,眼裡有著未說出口的承諾。
蜜兒眨眨眼睛,又想要哭泣了。她伸出顫抖的手,謹慎地將手學著他放置在玻璃上,兩人的手掌隔著玻璃相貼著,在視線交流時就已經訴說太多了。
萼兒沒有注意到,自己成了棒打鴛鴦裡的那枝棒子。她皺著眉頭,想著要拿條繩索去把後門綁上,免得雷霆從後門溜進來。只是才剛走進廚房,她就陡然發出一聲尖叫。
一個狼狽且髒亂不堪的男人站在那裡,身上穿著不知道幾個月沒洗的衣服,一雙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看來已經接近瘋狂。他顫抖的手上,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尖刀。
蜜兒本能地轉頭,在認出那人的身分時,身體襲過一陣激烈的顫抖。
是陳經理,只是他此刻的模樣與蜜兒記憶中相去十萬八千里,原本考究的衣服早就不翼而飛,他看來就像是路邊的流浪漢,根本看不出他曾是一個跨國集團的經理級人物。
“嘿,冷蜜兒,我終於找到你了。”他不懷好意地看著蜜兒,根本不將萼兒看在眼裡。“我找了你好久啊,是你毀掉一切,是你偷走了那些資料,讓張偉彥入獄,而我多年的經營,全都被你毀了,你要付出代價的,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他不知所云地低喃,拿著尖刀緩慢接近。
雷霆在門外看見陳經理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個月前關於“太偉集團”內部的賄賂案爆發,牽連的人十分廣泛,甚至還造成國家政府機關的一度危機,而唯一的漏網之魚就是陳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