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伸手，用力的抽向了氏淵的緊緊控制住自己的雙手。
“啪！”
一聲鈍重的響聲，卻沒有讓氏淵動哪怕一根手指。
“死了？”氏淵勾唇，繼而妖異至極的反問，“不是……還有屍體嗎？”
希泠一雙杏眸猛地瞪大，而後彷彿忍受不住什麼似的，狠狠的一腳踢向了氏淵！
一陣劇痛，猛地從他的小腿處湧起，讓氏淵忽的皺眉，雙手因為疼痛，而不自覺的鬆了一下。
“混蛋！”希泠卻彷彿完全被恨意矇蔽了似的，也不再試圖掙扎出來，只是朝著氏淵低吼，如同被侵…犯到的小獸露出了還未長齊的利牙對著氏淵嘶吼：“氏淵！你是禽…獸嗎？！”
他在她的嘶吼聲中，靜靜的看著她。
看著她歇斯底里，看著她反應巨大的反駁著如同要將自己挫骨揚灰的模樣……
而後，她的神色又奇怪的平靜了下來，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而後輕聲的開口，吐氣如蘭：“可惜……你沒機會了……氏淵，師父的屍體已經被我燒了……”
她話止於此，氏淵終於有些驚訝的神色，微微顯露出來。
希泠看到了，而後笑的愈發厲害了：“哈哈……很驚訝？你很驚訝嗎氏淵？你知道嗎——”
她猛地伸手，緊緊握住了他的雙眸，話音猛地猛地喑啞低沉起來，一雙杏眸猝不及防的，逼視上了氏淵的眸子，她嘴角滲出了一股冰冷的，讓氏淵莫名心重重下沉的笑容。
希泠用那種可怖的瘋狂的衍生望向了氏淵，說：“你知道的吧，我把師父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子的骨灰，在一起……燒了……”
最後兩字，她說的，輕的如同塵埃，被風一吹彷彿就會不見了似的……
“你說什麼？”氏淵忽的出聲，眉宇間隱隱透出一股不對勁，“哪兩個——”
“住嘴！”希泠反應大極了，她猛地打斷了氏淵的話，兇狠的說，“你在問我嗎？可是我怎麼會知道比你清楚呢？！怎麼會？！”
“紫蘇的死，你一定比我清楚！而蓮姐姐和她女兒的死！想必，君上也……比我清楚的多吧！！”
氏淵的眉，幾不可察的皺了起來，卻倏忽又鬆了，在希泠的逼視下，沒有說出一句解釋的話。
“怎麼了？”希泠微笑，絕美的容顏因為這笑容，卻隱隱有幾分逼迫，“不說了？”
一連串的話，從她紅豔的唇中吐出：“君上貴人多忘事，小女子不才便多說幾句了……”
“你……為什麼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呢？氏淵？”她眉頭緊鎖著，一種悲切的質問，從她的唇齒間吐出來。
“我看到你滿身的血汙，走向了那兩個瘦弱的身影，在漫天的雪地裡……你緩緩的朝著她們走了過去……為什麼呢？阿淵……”
氏淵看著她的模樣，似乎很是耐心的等著她說完。
許久，在希泠重複的問“為什麼”時，他終於開口了。
“說完了？”他淡漠的問道。
希泠悲切猶未褪去的望向了他，卻見他目光平靜的說：“希泠，你這麼激動，到底是因為那是一個小女孩，還是因為，她是穎離的孩子？”
希泠一愣，凝眉道：“這有什麼區別嗎？氏淵。”
氏淵只是漠然的望著她；“沒有區別嗎？希泠？”
在希泠疑惑的眼神中，他冷冷的嗤笑出聲：“為了一個你不過見了一面的女孩，你就如此篤定的不惜與我反目嗎？希兒，你真的覺得你反應這麼大，僅僅是因為，她……是一個小孩子嗎？”
“你什麼意思？”在氏淵沉著，卻暗流湧動的嗓音中，希泠只覺渾身發涼。
氏淵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終於開口：“承認你是為了穎離，選擇三番五次的背叛我，很難ma？希泠。”
“你說什麼？”希泠又一次開口問道。
氏淵沉默了，只是在希泠逼視的眼神中，沒有再說一句話。
這詭異的沉默，卻讓希泠心頭湧起了一種奇怪的猜測，她難以置信的說：“氏淵，你是在猜疑我與師父……”
“不是！”氏淵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
他看著她，淺眸專注，又重複道：“不是，我沒有。”
希泠沉默的看著他，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她緩緩的後退，滿臉的不相信逐漸的吞噬了她的表情：“氏淵，我不想管你是怎麼想的，穎離的一家三口的性命，你要為此付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