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女兒竟聰穎如斯,無可奈何下,他只得要出賴皮手段,大掌用力一拍桌──
“你!你在爹面前竟還如此狡言詭辯?!是想活活氣死我嗎?”
“爹,女兒還不瞭解您嗎?其實這些您明明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刻意阻止?還是請您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花寡言神色一改,笑嘆道:“可惜你生為女兒身,不然,爹這京城第一大狀師的頭銜,鐵定被你搶去……”
“爹,您別轉移話題。”花巧語冷哼一聲,眼中也藏著淡淡的遺憾。
她何嘗不想生為男子?若能如願,就能完成許多現在做不到的事情了……
可是,她是女子,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所僅有的……只是一副尖牙利嘴與較旁人稍為靈活的頭腦罷了。
花寡言斂去笑意,語重心長地道:“小語,你是爹爹唯一的掌上明珠,如果只有妙兒陪著你下江南,兩個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是遇上了什麼壞人,那可怎麼辦?教爹怎放得下心?”
說到底,其實這才是真正主因,天下父母心,誰願意讓自己兒女處於危險境地?這教他是怎麼也不安心啊!
她巧言反駁:“爹,壞人不過是劫財劫色,女兒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加上女兒和妙兒都不是什麼傾城傾國的絕色,只要挑著陽關大道走,多加小心便不會有事,您就別擔心了。”
按照以往出遠門的慣例,花巧語都會帶著數名男女僕役同行,但這回她帶著聖血菩提,勢必得更加小心保密,所以才會選擇秘密出遊的方式,雖是有些危險,至少不會惹人注意。
花寡言依舊斷然拒絕。“不行,瞧你說得如此輕鬆,哪知事情嚴重性?!若是真
非去不可,至少也得將事情說清楚,否則爹爹是不會答應的。“
“爹……”花巧語有口難言,只能以哀求的目光望著他,希望能以情動之。
不是她不願說清楚,而是她實在不能說啊,先不提此事與阿風有關,如果讓爹知道她手上握有完顏皇室被盜的國寶,只怕立時會驚怒交加,氣得昏了過去。
奈何花寡言完全不為所動,只撇開頭淡淡道:“夜深了,休息去吧,等你願意說明,再談下江南的事。”
這孩子除了嘴利、性子倔以外,不過是個柔弱的姑娘家,偏偏老愛與那些江湖中人混在一塊兒,讓他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