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那張安撫人心的溫和笑臉,想必也是飽經痛楚才焠煉出來的吧?
“話我幫你帶到了,還有……小心一點兒。”上官金迷對誰都不假辭色,唯獨對溫文儒雅又善於照顧人的風江不同,她在他面前總不自覺會收斂一些。
“謝謝你,金迷。”風江含笑道謝。“你們也要各自注意一點兒,如今有匡和老大都不在,司神如果有電話來,最好請他回來一趟。”
上官金迷忍不住失笑。“想不到你也和有匡一樣,有未卜先知的天分,玉司神三天後的飛機回臺灣,到時候再聊,拜拜。”
“拜拜。”風江關掉手機,思考著,找哪一天向晌融告個假回家一趟。安佑娜說話老愛誇大,可以不用理她,但父親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卻不能不管,希望能勸得動老人家再做一次身體檢查。唉——
“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晌融溫柔的嗓音驀地響起。雖然剛剛才發過誓不理他,但他皺眉的樣子好可憐,她一下子就心軟了。
晌融本來就覺得無意義的嘔氣、冷戰很傻;人生不過百年,甚至禍福難料,與其將時間浪費在不開心的事上面,還不如多想些好玩的事,寬待自己也原諒別人,讓日子過得幸福、快樂一點。
風江心底的烏雲好象突遇春風,剎那間被吹散了。“晌融。”他走過去,摟住她的腰,腦袋擱在她肩上。
晌融知道這是他撒嬌前的預備動作,別看他平時一派斯文溫和、很成熟的模樣,其實這個大男人挺愛撒嬌的,尤其是對她。“怎麼啦?”她親親他的額、拍拍他的背。
“我可不可以跟你請一天假?”剛剛才惹火她,現在又要向她告假,他還真怕她會生氣。
“咦?”晌融卻對他淘氣地眨眼。“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老闆了?”
風江心頭一暖。或許有人會覺得奇怪,天涯何處無芳草,他何必單戀一枝花長達十年之久?
可是她的溫柔,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不會了解那種甜蜜。漂亮的女人他見得多了,像安佑娜就是個既能幹、又豔麗的大美女,但是她的脾氣也同樣突出。
活到近三十歲,人生也看了不少,卻更體會到初戀的美好。晌融的善體人意、純真可人,世上絕無僅有;時間過得越久,他只會越思念她、越愛她。
“我有說你是老闆嗎?”他嗄啞的聲音悶在她的肩膀裡。“你是我的皇太后呢!”
“原來我這麼偉大。”她揚眉一笑。“好吧,本宮就賜你一天假。”
“謝皇太后恩典。”他作勢跪下。“請問這假何時能準?”
“隨請隨準,你覺得怎麼樣?”她也不扶他,他愛跪就讓他跪嘛!
他膝蓋半屈,眼睛往上望:你不扶我嗎?
晌融兩手背在背後,笑眯眯地看著他:怎還不快跪?
認清了她的頑皮,風江拍拍手跳起來,沒事似地說:“上車吧!看電影去。”
真是個識時務的俊傑!晌融也不戳破,只是微銜一笑,便安安靜靜坐進車裡,等候他將她帶到目的地。
上午十一點,電影院門口有兩條氣喘吁吁的人影,乍青乍白的臉色顯示兩人的緊張。
風江和晌融不是為了遲到而慌忙,事實上,他們剛看了兩小時的電影,才從電影院裡跑出來。
也許有人會問,什麼樣的電影連演兩場只需兩小時?答案是……
“你沒有告訴我是看這種電影。”雖然難堪,但身為男人,風江還是搶先開口打破了尷尬。“很……特別……”
“我不是要看這種電影啦!”想起方才看到的畫面,晌融臉上一片熱燙。“我以為是‘變臉’……報紙上寫‘變臉’,說很刺激,所以……”
“是很刺激。”刺激到他差點流鼻血。
晌融滿面羞紅地瞪他。“不要臉!”
“是你請我看的耶!”他也是受害者啊!
“都說了我不是要看這種嘛!”她怎麼知道上一秒鐘,還是約翰。屈伏塔和尼可拉斯。凱吉在槍戰,突然一個畫面轉換就變成了名為“風騷俏護士”的A片?而且還是那種全見版的多人遊戲,什麼玩意兒嘛?多年的清譽就此毀於一旦,她一定要去檢舉這家電影院啦,把她的清純還給她!
“嗯、呃……”風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自從與她別離後,他沒再約過女孩子,也沒上過電影院,不曉得怎會變成這樣,可是……“好象只有我們兩個跑出來。”
“剛剛……我有注意到,其它人似乎都很習慣這種事。”納悶啊!大家不是來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