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安易先是被她詫異叫聲弄得一愣一愣的,然後得意的介紹起自己:“我乃宰相之子,桑安…呃…”
青爭眸底晃過狡猾的笑意,趁著他張嘴說‘安’字時,迅速抽出袖中的絲絹,塞進他的嘴裡,飛快賞他一個右勾拳,結實正中他的下鄂,同時,戲謔說道:“桑公子,可聽過一山不容二虎,若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的故事嗎?”
他真是笨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宰相公子的名字!
她望著被打卻無法痛撥出聲的桑安易,勾起唇角,朝著宰相的轎伕‘焦急’喊道:“你們公子暈倒了!”
霎時間,轎伕們迅速停下轎子,慌成一團。
她滿意看著慌亂的轎伕們,把身子縮回轎中,隱約聽到後方傳來痛罵聲:“惡女…惡女……”
聽到罵聲,青爭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之前,若不是這個桑安易非要她停轎讓路,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局面。
身旁的婢女半夏不由地同情桑安易,微微嘆口氣,然後嘟起嘴,不滿說道:“小姐這裡是皇宮,您就不要惹事了,如今,也不知道太傅何時回來……”
若不是小姐把太傅氣走,她們也不會被老爺壓到皇宮裡學習宮中禮節,雖然整個凰荊城人都說小姐是惡女,可是在府裡,誰人不知道小姐實足是個孝女……
聞言,青爭眼底掠過精芒,說道:“快了…估摸著,我們回到府上就能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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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依女誡行,與狗何異?
紅牆綠瓦的宮道上,都統的轎子已揚長而去,而宰相的轎子,仍停留原地,轎中,不時的傳來咒罵聲。
“這個可惡的臭丫頭,下次再讓我見到她,非拔了她的皮。”桑安易憤憤的把手中的綠色絲絹往車板上一扔,揉著疼痛的下鄂。
坐在角落裡的白衣男子,慵懶抬起眼簾,漂亮杏花眼含著幾分戲謔,望著桑安易腫起的下鄂,饒有興趣牽起薄唇,優雅含笑輕吟:“兩虎相鬥,必有一傷…”
在凰荊城裡,誰不知道都統的嫡千金是個十足惡女,桑安易偏要去招惹她。
她要不是仗著有個都統的爹及公主的身份,哪能到處胡作非為?
如今,想必除了殺人放火,她沒有不敢做的事,就如前些日子,進宮就出手打傷皇子,而皇上也僅僅是責怪了幾句,便不了了之!
不過這事,令人匪夷所思,皇上為何如此袒護臣子之女?
真讓人費解,罷!說到底,自古以來,帝皇的心思就不好揣摩……
“風夜你…你這是笑話我嗎?”桑安易再笨,也聽得出他取笑的語氣。
都統千金的事,他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一個小丫頭,已到無法無天的地步,敢隨意出手傷人,真是名副其實的惡女。
端木風夜止住笑意,眸底掠過冷光:“何必動怒,小小丫頭,給點教訓,挫挫銳氣便可!”
桑安易不再做聲,撇撇唇角,算是預設端木風夜的話,掃開車板上的絲絹,坐直身子,整理身上的衣袍。
“這是什麼?”
綠色絲絹頓時引起端木風夜的注意,好奇挑了挑俊眉,用手中的扇子撥開絲絹,平整坦開,當即,秀絹的字型頓入他的眼目。
“不就是那個死丫頭用來塞我嘴巴的絲絹…”桑安易拍拍身上塵土,沒好氣說道。
突然,端木風夜忍俊不住,笑出聲來,笑聲甚是清悅歡愉,似遇到開心之事。
“風夜,你笑什麼?”
桑安易初次見到端木風夜笑得如此開懷,狐疑目光看向他扇子所指的綠色絲絹,上方端正寫著:知讀女誡,擾人煩憂。依女誡行,與狗何異?
可見絲絹的主子十分討厭女誡,甚至覺得依照女誡而做,跟只狗沒有區別……
桑安易嗤之以鼻:“原來這個惡丫頭根本不愛讀女誡,難怪會肆意妄為……”
‘唰’的一聲,端木風夜瀟灑的敝開扇面,閒雅扇動著,薄唇緩緩地噙起深深笑意:“我到是好奇,卓太傅是如何教導都統千金的……”
桑安易一想到卓景澄那張凍死人不嘗命的臉,整個身子不由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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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不堪入目
豔陽當空,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剛勁有力地寫著三個大字‘都統府’。
臺階下兩旁,兩隻巨大石獅,靈活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