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絲絲怏怏的繼續往嘴裡塞點心,不想再提起那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從錦地羅這裡得到了她能夠了解到的資訊,剩下的就是去頭痛該怎麼解決她和姿姿敵對立場的問題。想到自己如今無職一身輕,也該去小九那裡多轉轉,現在也只有小九能夠讓她稍稍感到些輕鬆和安心。
第八回補
笑無情頭也不回地走回尚月閣,這裡和分給朔月所在的天月閣分置水榭東西兩端,整個水榭隱隱有著八卦地貌,而兩閣正坐落八卦之眼,格局相似。不同的只是相較於天月閣花草園藝的明媚,這裡多是假山白石,白玉的亭榭雕塑,一眼望去四周色彩乾淨得近乎潔癖。
鳳戀香從身後追來,輕聲喚住他,“無情!”
笑無情回頭時,冰冷的表情讓鳳戀香不自覺地退了一步,然而下一刻,方才的冰冷卻如同一個幻覺,轉瞬消失。浮現在他臉上的彷彿仍舊是往日淡淡的邪氣笑容,然而依稀間那笑容卻漫不進眼裡。
……事情……很大條?
鳳戀香微微冷汗,笑得有點艱難,“無情,你就別生氣了,那麼一個不懂事的丫頭,罰過就算了……”她這怎麼幫那個丫頭說起話來了?
“水榭裡的事情你不要多管,安心當你的'客人'。”笑無情淡淡留下一句,便繼續向自己房間走去。鳳戀香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在什麼時候絕不能多嘴,但是認識這個男人這麼久,看慣了他優雅卻又妖異從容的模樣,從不曾見過他如此。無論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的今天,那個小丫頭似乎都是個如此不同的存在。
她忍不住想要去挑釁,也許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看到笑無情的內心。
“你,愛上那個丫頭了?”
她想要激怒他,人唯有在動情或者被激怒的時候最容易暴露出自己的內心,她沒有辦法讓他動情,卻知道惟有那個丫頭可以將他激怒。
然而笑無情的背影沒有絲毫微動,恍若未聞,漸漸遠去。
鳳戀香疑惑起來,難道,自己猜錯了?
笑無情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門在身後無風自閉,他狠狠地踹倒了桌旁的凳子,在動手掀桌子之前努力把自己穩了下來——他愛上那個丫頭?說什麼鬼話!他討厭一切不在掌控之中的東西,而那個丫頭,根本就是一個亂七八糟隨時都可能出狀況的不安定根源!他是喜歡找樂子,但是討厭被“樂子”牽著鼻子走!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事情漸漸失控的……?
。
長而陰暗的石廊,彷彿沒有盡頭。
若是有,那盡頭會不會通向地獄……
竹鞭笞過皮肉的聲音在深暗的甬道深處響起,卻聽不到一點被鞭笞之人的呻吟聲。昏黃的火把油燈一路延伸,甬道盡頭如閻羅大殿的石室中,唯有一人卻耀眼萬分。
墨綠的金蟒長袍映著火光,顯出錦緞特有的光澤,明明是深暗的顏色,卻蘊蘊生輝。而身著這身長袍的人,生得一張如月華般高貴的臉,只是此刻在這陰暗的環境中,顯出幾分陰森。
他的手高高揚起,再次下落——
一串血花隨著竹鞭離去,從皮肉的傷口處飛濺。
“你——這是第幾次失手了,嗯?”
夜叉的黑衣上幾處破裂,露出猙獰的傷口,血液漸漸將周圍的衣服浸透。他咬了咬牙,半跪著,依舊不發出一聲呻吟,只是更深的低下頭,“屬下無能。”
“無能——?那我留著你又有何用!”再次手起鞭落,夜叉的身上便又多了一條血口。
羅剎靜靜的低頭站在一邊,即使眼前的情景,也不能使她的心裡有一絲微動。四周,是熟悉的景象,昏暗,詭異。還有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她幾乎已經漸漸忘記,自己曾經的名字,叫卓姿姿。
如果,不是遇見了絲絲……
原來,她還活著。和自己一樣,來到了這個世界——她不是沒有猜測過,希望過,但那只是最初的幾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卓姿姿的心,已經漸漸在血腥的氣味中磨滅……
微微的恍神,金蟒長袍的月華佳人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近,一股若有若無的木樨香味飄入鼻中。
她略略凝神,暗中慶幸低著頭,他不會看到她的表情。
“羅剎,你這只是第一次失手,我可以不計——但是你應該明白,這一次你沒能把握住機會,那麼下一次,恐怕沒那麼容易接近他。”
“是,羅剎明白。”
鄢王正待離開,還未轉身,略略停住,回頭打量著姿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