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令人窒息的火紅『色』澤,這不是許溪的內力所催發出來的棍芒,而是金箍棒這絕世神兵本身就擁有的特『性』與驕傲。它是有靈『性』的,它是驕傲的,它有它的光彩要展現。
“力拔山河!”許溪的吼聲,一字一句清晰的飄『蕩』在群山中,引來轟轟轟的迴音,彷彿一時有無數人在為許溪打氣加油。
在戰鬥中,力拔山河使將出來,其實很快。
但許溪此刻使出來,卻是慢如蝸牛,但威力絲毫不減。
快與慢,不是絕對的存在。只在於使用者本身的控制和意願,快,是對各種武功搭配的運用,是對招式的純熟及更精湛運用。慢,則是對招式本身的更高運用,對內力的更完美控制。
快是舉重若輕,慢是舉輕若重。
只做到其中一點,是永遠不夠資格成為絕頂高手的。不但兩點都要做到,而且都要做得絕佳,都要能隨心所欲的轉化。
這是一種必然的變強過程,與修為境界累積的過程。就像獨孤求敗從利劍到鈍劍,從快劍到重劍,從鈍重之劍到木劍,再到無劍的過程。
無劍,即是草木皆劍。戰鬼所修煉的無招之訣正是繼承自獨孤求敗最高境界的劍意修為,所以無比可怕。
力拔山河氣蓋世!
金箍棒沒入大地,許溪本以為一棍能撬動這塊巨石。但他吃力的感到意外了,這塊巨石竟似乎比二十噸還要重出許多。
許溪口中迸出驚天狂嘯,臉『色』漲得通紅,額頭與手臂青筋暴起,幾乎連血管都快要掙得爆開。
“給我,起!”許溪的吼吼聲回『蕩』不絕,震得空氣虛弱的嗡嗡顫抖,這一聲,更如炸雷,配合以他的手上力量,更增百分百的爆炸力與威勢。
許溪全力而發,這塊岸邊的巨石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
“啊!吒!”許溪發出獅子般的狂吼聲,渾身不少血管爆裂,渾身流淌著鮮血,宛如一個血人般。
當許溪全力而發,這塊巨石終於鬆動,一震飛入天空。飛到許溪頭頂的天空,頓時將熾烈的太陽光給徹底遮蔽掉,大片的陰影籠罩住許溪。
起碼三十噸的巨石,飛到最高點,然後向許溪墜落下來!
這,就是生與死的界限,生與死的壓力!
許溪狂喘著仰望天空墜下的巨石,要麼死,要麼突破,沒有其他的選擇。
擎天亦是如此,要麼自己戰死,要麼敵人戰死,簡單明瞭,如齊天大聖一般的愛憎分明。
生就生,死就死。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愛就愛,不愛就不愛。
許溪發現自己錯了,他不是要給蕭蕭和月牙兒交代,而是應該給自己一個交代。
擎天,齊天!
有人說,相由心生。但在這裡,道級只有武功如人,而決不會是人如武功。
武功如人,即是將自己的道,放在武功當中。
擎天在道級以前,是齊天大聖的棍法。
在道級以後,是他的棍法。
這,就是差別。無法領悟到這一點,是永遠無法突破道級的。
在巨石墜落下來,把許溪壓成肉泥的剎那間。許溪腦海裡把以前修煉擎天時所有的領悟與境界修為,徹底的回憶起來。
那時的擎天,烙印著深深的屬於齊天大聖的精神與道。
不需要忘卻,不需要忘情。能忘,就忘,不能忘,又何苦強迫自己去忘。
做人,本當順應自己的心。心中想什麼,就做什麼。這,就是自由。
想做而不能做,那是在為難自己,那是在約束自己。
愛月牙兒,為什麼不繼續愛。愛蕭蕭,為什麼不繼續愛。想生活,為何不繼續生活?
人活著本已處處都是對自由的限制,如果連最後一點屬於自己的選擇,都無法釋放自由,還有什麼意義?
擎天蓋世無雙,是力量流的顛峰,是暴力流的極限。
但這只是許溪的絕對之道的一部分,他只知道一件事,如果想要打破限制自由的枷鎖,就要用最大的力量,最無堅不摧的能力去轟爛它。
這是不是齊天大聖的精神境界,許溪不在乎,也不重要。
他只知道,他在現實中是這樣做的。沒有很多很多的錢,他就沒有這一直來的自由。他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摧毀了人們強加給他的枷鎖。他想工作就工作,他不想看人臉『色』,就不必去看,因為他有能力無視,有能力打破枷鎖。
第236章 道級擎天(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