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綁了細細竹筒的東啼。
疑惑地解下竹筒,取出其中信箋,待讀罷內容,花緬只覺心頭一跳,多日來的淡定瞬間不復存在。
她以為姬雲野早已離開南秀,沒想到,他假意同送嫁隊伍一同離開,之後竟又與黎末悄悄返回,住到了朗夜閣為他在雲都置下的一處院落。
姬雲野原本只想多留幾日看看她過得是否安然,然後再悄無聲息地離開,可如今,他因著想念不得不讓東啼當了信使。
花緬撫摸著東啼那似頂著貴冠的腦袋,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笑意:“我說你為何自打進宮便飛來竄去如此不安分呢,原來是去見野哥哥了。”
東啼啾鳴兩聲啄了啄花緬的手心,似在回應她的打趣。
花緬嘆了一聲,喚來宛陶,將信箋讓她看了,見她眸中亦是神采乍現,便開門見山道:“你覺得他們八個人誰最好對付?”
“應該是花震,我發現他值夜的時候喜歡偷偷睡覺。”
“那等後日他值守時我從他那個方向偷溜出去,你在裡面幫我打掩護,有什麼事就讓東啼通知我。”
“可門外還有四個守夜的呢。”
“明日起,全都免了。”
“這樣也好。屆時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入夜出宮,天亮前回來,應該無事。”
兩日後日暮時分,宛陶從康永處得到訊息,說裴恭措翻了晴淑妃的牌子。花緬得知後心中很是雀躍,雖知他十有**不會來水華宮,但如今得到證實,倒也安了心。
月華初綻之時,裴恭措獨自去了翊坤宮,沐浴後徑直入帳,不意帳中之人竟有些慌亂。他並未多想,只當是因為自己許久不曾踏足翊坤宮,晴淑妃大喜過望而已。
事實上他也沒有心情細細思量。這些日子,他的心思皆在花緬身上,雖未再見她,可但凡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