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愣住,這樣也可以?
國師道:“還請皇上把她的身體保護好,若哪日她的魂魄回來了,也好棲息。”
雖然只能被動地等,但總算給了他一絲希望。裴恭措沮喪之餘也鬆了一口氣。緬兒,希望你不要讓朕等太久。
天照玉王府。
花玉然橫眉怒目地對面前一臉頹喪的花若水道:“沒想到那個小賤人如此命大。你也真是,沒有十成把握,還敢把自己暴露出來,如今倒好,不但沒有將她除掉,反而惹得一身臊。”
花若水不甘地道:“還不是凌月!誰能想到他會從天而降,把我的計劃全都打破了。”
“你休要把責任推給他。單是在晨光帝面前暴露自己就說明你愚蠢至極。”
“我不過殺他一個不受寵的妃子,他不至於因此就和天照決裂吧?”
花玉然恨鐵不成鋼地道:“說你蠢,你還來勁了。你怎知她不受寵?你可知道,他若當真愛她而你又殺了她,他或許不會和天照決裂,但他會要了你的命。”
花若水不由有些心虛:“那他到底愛不愛她?”
花玉然咬牙道:“他若不愛她,為何親自求親並盛禮迎親,為何要隱瞞她不在黃覺庵之事,又為何要千里迢迢將她找回?”
花若水道:“他最初可能喜歡她,可時間久了或許就厭倦了呢。妃子流落在外若被世人知道,皇帝多沒顏面啊。妃子逃跑,皇帝自然要將她抓回啊。”
“你還真會給自己找理由。他如果只是為了把她抓回來,派人去不就行了,用得著親自去?”
“這……”花若水底氣不足地道,“他既然愛她,當初為什麼要把她送去黃覺庵?”
“宮中勾心鬥角,他興許只是以退為進,為了更好地保護她。”
花若水委屈道:“我哪裡會想到那麼複雜。”
花玉然恨聲道:“我真是把你慣壞了。”
“事已至此,你再說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如果裴恭措不肯善罷甘休,幫那個小賤人來對付我們,那該如何是好啊?”
花玉然沉吟道:“為今之計,只有主動求和,向晨光帝表明態度,只要他能將她留在後宮,我們不僅可以化干戈為玉帛,還能助他對付東離。說不定他為了爭取我國這個盟友,還會成為我們的助力。”
花若水仍有些不安:“能否說服裴恭措姑且不論,但現在凌月就是橫在我心頭的一根刺,他若把這一切告訴母皇,我們就完了。”
“他要說早便說了。”
“那他為什麼不說呢?”
“興許他並不知道實情,只是被那個小妖精所惑。”話落,花玉然命令道,“從今日開始,你好好在宮裡待著哪也不許去,我若知道你又打什麼歪主意,定不饒你。”
花若水神情雖有些黯然,卻仍然乖巧地應諾了下來。
花緬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很奇特的夢。
這個夢非常模糊。夢中始終有個看不清面目的白衣飄飄的男子,夢中的場景不停變換,她時而歡喜,時而抑鬱。夢境看似很長,又彷彿只是一瞬,一瞬之間便讓她經歷了一個人悲喜的一生,而這所有的悲喜都牽繫著那一個身影。
然而令她惱恨的是,醒來後任她如何努力都無法憶起夢中的情景。她只知道醒來之前自己是那麼地絕望和悲傷,卻怎麼都想不起來這情緒的根源究竟是什麼。
這個夢太過真實,雖然想不起夢中情景,可那種令人窒息的悲痛卻久久無法擺脫。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卻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時驚住了。因為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水晶棺材裡,而周圍是長滿茂密水草的海水。
更讓她驚奇的是,棺材正在慢慢上升,直到破水而出,然後平穩地落在荒涼的岸邊。
她不由四下張望,此處四周皆是絕壁,環抱一汪清澈水潭,四周細沙碎石,草木不生,唯獨一棵千眼菩提樹繁茂而孤獨地生長著。正疑惑間,卻陡然和一雙熱切的眸子對上。
眸子的主人不知是激動還是欣喜,只怔然望著她,再沒有別的動作。
花緬動了動身子,雖然四肢有些麻木,但總算還有知覺,這說明自己的魂魄又回到身體中了。她記得自己被花若水追殺,魂魄離開了身體,是凌月把她的魂魄收入了魂瓶。此刻魂歸肉身,卻為什麼會躺在水晶棺材裡?而凌月又去了哪裡?
她嘗試著坐起,卻見那人突然飛奔過來,運氣推開棺蓋,然後扶著水晶棺壁對自己說話。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