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天意而遭受的懲罰。裴恭措連夜釋出《罪己詔》反思自己的過失。
其內容大致是:地忽大震,皆因朕功不德,政教不明,賞罰失中,政道乖方,大小臣工弗能恪共職業,以致陰陽不和,災異示儆。
為此,他率諸王及文武百官詣天壇告祭並親行祈禱,同時全力以赴進行賑災。比如令戶部和工部撥款,凡房屋傾倒而無力修葺者撥銀修葺,地震中有死亡人口的家庭,不能棺殮者撥銀棺殮。對於受災地區的百姓,減免賦稅併發放糧食,解決災後饑荒問題。此外,還發動有識之士慷慨解囊,鼓勵民間賑災活動並記錄在冊,有官者加官進爵,無官者在考取功名時可以降低錄取資格,從商者發放褒揚其善舉的牌匾。
由於裴恭措行事果決雷厲風行,災後重建逐漸步入了正途,只餘幾個縣城受到地震和水災的雙重洗禮,還未從災情中走出。大臣們經過討論決定,若要安撫民心,皇上還需親臨災區,上陣救災。裴恭措勉為其難地應允了下來。由於裴櫻釋正好逗留京中,朝政便由他來代理,左相和右相共同輔政。
臨行前的這一夜,裴恭措與花緬纏綿了半宿,只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待他還要再來,花緬好言相勸道:“皇上如此耗費體力,明日如何經得起長途勞頓?”
裴恭措調笑道:“緬兒也太小瞧朕了。”
花緬戲謔道:“皇上不過一日未上朝,南方便地震了。若在緬兒這裡勞累過度,耽誤了明日的行程,還不知上天會降什麼禍事呢。”
裴恭措冷哼道:“朕才不信這個邪。朕若不吃飽了,還不知下次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解饞。”
於是,水華宮內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戰鬥。
殿頂的花乾被他們勾得渾身燥熱難當,他恨恨地想,上回只品嚐到花巽小嘴的味道,今夜值守完了回去一定要把花巽吃幹抹淨了才能一解此刻的心頭之恨。
第二日,裴恭措不但沒有賴床不起,反倒精神奕奕地上了路。花緬不得不佩服他的體力。
臨行前,他將兩個數珠手串放到她手中:“這是朕出生那年一個雲遊道人饋贈給父皇,父皇又轉贈於朕的降真香,分為乾坤二味。乾香至純至陽,降真通靈,避邪化煞。坤香花香四溢,悅神明心。如今二十年了香味依然不減,想來應是好東西。朕一直擱在房中也未佩戴過,便送與你吧。朕不在身邊的這些日子,就由它來守護你。”
花緬好奇地把兩串數珠放在鼻端嗅了嗅,果然香氣清冽,妙不可言。她好奇地道:“這便是‘南方有佳藤,芬芳引鶴降’的那個降真香嗎?”
裴恭措讚賞地道:“緬兒倒是有見識,竟連這個也知道。”
花緬頓時眉開眼笑:“這東西有仙氣,我喜歡。不過,你出門在外,更需要避邪化煞,這個乾香還是你戴上吧。”
她說著把手中那串香味稍淡一些的套在了他的手腕上,再抬起頭來,便見他眸中盛滿了柔柔笑意。她不由一怔,下一瞬卻被他狠狠揉進懷中,只聽他道:“緬兒如此關心朕,朕都捨不得走了。”
花緬無奈地看了看他身後的福昕和韓徵,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估計這會兒車隊已經等在宮門口了,皇上若再不走,臣妾的罪過就大了。”
裴恭措撒嬌地道:“讓朕再抱會兒。”
花緬無法,只得由著他去了。最終也不知膩歪了多久,裴恭措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然後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水華宮。
花緬無語地望了望天,不過是出門幾天,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裴恭措走後,裴櫻釋每日忙完朝政必會去竹心苑溜達一圈,名義上是探望太妃,實則是為了遇見花緬。而他的運氣也著實不錯,從未失望而歸過。因為花緬每日必會帶著小白去太妃處坐上半日,這是她早已養成的習慣,也不想因為誰而輕易改變。加之裴櫻釋還算正兒八經,並未做過逾矩之事,花緬也就沒有刻意避嫌。
只是這一日,裴櫻釋不知發了什麼瘋,突然一改往日做派,下朝後見花緬獨自在花囿中鋤草,二話不說便走上前去把她拎了起來。花緬猶自驚訝,冷不防便被他狠狠地吻住了。
這個吻著實狂暴粗野了些,花緬的第一反應便是,自己這幾日是不是得罪他了。然而想了半天也沒尋著半點蛛絲馬跡,最終只能歸咎於可能是他的生理週期到了。
她撫慰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他冷靜。興許是發洩夠了,他在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後終於將她放開。
花緬摸了摸火辣辣的嘴唇,想來應是腫了。回頭若被人問起就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