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某日,凌月忍無可忍地道:“熙和帝難道就沒有國事要處理嗎?”
姬雲野笑意繾綣道:“國事自然有人處理,我出國前便已安排妥當,就不勞岳丈操心了。”
“岳丈”二字雖是姬雲野為了和他拉近關係而使用的尊稱,但在凌月聽來卻異常刺耳,原本還算柔和的面部表情頓時變得緊繃:“你打算何時回國?”
“不急,玩夠了再回也不遲。”
“何時玩夠?”
“那就要看緬兒什麼時候接納我了。”
“……”
然而讓凌月更加頭疼的事還在後頭。生辰宴過後沒多久,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裴櫻釋。
裴櫻釋到來的時候,順便給花緬帶來了三個活物——宛陶、小白和東啼,還有一個死物——以他為原型的人偶。
他雖滿腹怨懟,卻終是一言未發,直接把宛陶推了出去。
宛陶見到花緬的第一件事不是抱頭痛哭,也不是問候和傾訴,而是淋漓痛斥。
“姑娘好狠心,把奴婢一人拋棄在宮中,連個音信也不留。”
花緬哪裡是不想給她留音信,只是——她不由看向面色不善的裴櫻釋,只是怕被他找到而已。
她理直氣壯地道:“不是還有小白和東啼陪著你嗎?”
“說到這個我就更來氣了!”宛陶氣哼哼地道,“你真是太沒心沒肺了,竟然把小白和東啼都拋棄了。小白每天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飯。”
花緬不由看向趴在自己腳邊體態臃腫的小白,只覺它越發具備雪球當年的風範了。她張口結舌道:“它這一身肥膘……是想我想的?”
宛陶一愣,低頭看向小白,似乎這才注意到它的體態不大具有說服力,於是哀怨地看向裴櫻釋。
裴櫻釋介面道:“它第一年因為太過想念你瘦得不成狗形,我便找了獸醫給它開了些開胃怡情的藥物,沒想到自那以後它食量大增,就成了這副模樣。”
花緬瞭然地點了點頭,又聽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