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船體為重簷廡殿頂,皆由紅木製成,船身雕龍畫鳳,船頂刷了黃漆,四周掛著裝飾彩燈。船內空間極其寬綽,除了可供餐飲外,還有幾間可供休憩的臥房。
到了近前,寶兒跳下姬凌止的懷抱,歡蹦亂跳地跑了上去。眾人亦緊隨其後登上了船。
待到六人各自落了座,畫舫便緩緩開動了起來。與此同時,有悠揚的曲聲響起,的確是人間仙曲,只是隔了一道屏風,看不到撫琴之人的樣貌。除了樂師以外,船上還有四個婢女,四個小斯以及八個水手。自他們上了船來,他們便如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一樣,開始各司其職各盡其責了。不消片刻,眾人面前已擺滿了果蔬、糕點和茶水。
花若水熱情地招呼他們隨便用,結果卻無人動用一下,氣氛甚是尷尬。
寶兒因為好奇,仍在歡脫地四處跑跳,花緬喚道:“寶兒過來。”
寶兒指著角落中的木質樓梯道:“孃親,我想上去玩。”
花緬無奈,只得起身抱著他上了樓去。
裴櫻釋起身道:“你們慢用,我上去看看。”
他前腳剛走,姬雲野連聲招呼也不打便跟了上去。
姬凌止對凌月道:“岳丈可有興趣陪小婿對弈一局?”
凌月微微一笑:“對弈倒是無妨,但‘岳丈’就免了吧。”
此話一出,花若水面上立即現出不悅:“父君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怕被人叫老了而已。”
姬凌止心領神會地道:“難怪緬兒喚你阿月,皇兄他們喚你凌公子呢。”
“你也可以像緬兒那樣叫我阿月,這樣更親切一些。”
“好吧,阿月。其實不相熟的人看到你,最多隻會把你當作我的兄長,絕對想不到你會年長我一輩。”姬凌止話落看向花若水,“還愣著做什麼?去拿棋盤啊。”
花若水這才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來。
她走開後,姬凌止悄聲對凌月道:“若水平日還是很溫順的,可一牽扯到緬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我如今既已和她成親,心中自然以她為重,還請阿月多開導開導她,讓她切勿再胡思亂想了。”
凌月不以為然道:“你都勸服不了她,我又有什麼能耐改變她的想法?”
說話間花若水已經走了過來,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乖巧地布好了棋盤,然後坐在旁邊安靜地觀戰。
寶兒到了樓上以後先是在船艙內四處擺弄,然後又跑到了甲板上扶著護欄,一會兒臨高遠眺,看到海鳥便興奮地對花緬說他也想飛,一會兒又低頭看著船頭刺破碧波激起層層銀白浪花,見有魚兒躍出水面便歡快地讓阿釋叔叔和雲野叔叔給他捉魚玩。
第一個請求著實難了些,正當他們打算去船上尋個網子來捕魚時,忽見遠處有一艘大船正朝著他們行來。
花緬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他們已經遠離了最熱鬧的那片海域,如今正形單影隻地行駛在大海深處,心中頓感不妙。
姬雲野和裴櫻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們覺得花若水應該不會蠢到下黑手的時候還把自己交給他們做人質,於是並未顯出慌亂,只凝立在船舷處準備靜觀其變。
那艘大船果然是衝著他們來的,一路破浪航行,很快就靠了過來,甲板上還有人搖著彩旗示意他們停船。
花若水見船速減緩,不由向窗外看去,當看到那艘大船時,臉色頓時一變,立即下令水手避開那艘船繼續前行。
姬凌止詫異地道:“怎麼回事?”
花若水道:“我懷疑是海盜。”
凌月原本便覺花若水神色不太正常,此刻聞聽此言,更是疑竇頓生。東海上的確有不少海盜,皇家也曾派出軍隊對他們進行過打擊,但收效甚微。後來他經過摸查發現,花若水和幾夥海盜都有暗中往來,並與他們達成了五五分成的協議,是以他們才會有恃無恐。
若那艘船當真是海盜船,又怎會不知這是花若水的船?而身為皇太女,花若水見到海盜船不挺身而出卻要繞道而行,著實有些說不通。
他當即下令道:“停船!”
“父君!”
凌月沒有理會花若水,起身徑直出了船艙。姬凌止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花若水在他們身後氣得就差捶胸頓足了。
凌月迎著海風,身姿傲岸地站在一樓甲板上,面色凝肅地看著面前的大船上呼啦啦湧出的數十蒙面人,心下不由有些好奇,既然他們當真是海盜,花若水怕他們做甚?
為首之人道:“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