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是他的。”
花緬聞言只覺天旋地轉,她不敢置信地道:“怎麼可能?他還說了什麼?”
使者為難地看向一旁的凌月,凌月示意他有話直說,他於是只得硬著頭皮道:“他說女皇的男人無數,怎麼也輪不到他來擔這個責。”
“不可能!”花緬拍案而起,厲聲道,“這話絕不可能出自野哥哥之口。你一定是在騙我!”
使者當即跪地叩頭,信誓旦旦道:“臣所言句句屬實,如有欺瞞,天打雷劈。”
“大膽!”花緬喝道,“犯了欺君之罪竟然還敢賭咒發誓,誰給你的膽子?”
使者大驚失色道:“女皇明察,臣絕不敢欺君罔上啊!”
“你還敢嘴硬!來人!給我拉下去打五十板子!”
使者頓時癱軟在地,竟是連求饒都忘記了。
凌月安撫地握了握花緬的手道:“你有孕在身,切不可動氣。”說著給使者使了個眼色道,“你先退下吧。”
使者如獲大赦,連忙起身雙腿發軟地退了出去。
花緬委屈地道:“他一定是被人收買了才會拿這些話來糊弄我。野哥哥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從小到大,他從沒對我說過一句重話,如此傷人的話絕對不可能是他說的。”
“人都是會變的。他既然能拋棄你而廣納後宮,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沒有親眼見到,旁人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明日我便親自去東離一趟。”
凌月勸道:“你就算不顧著自己,也該想想腹中胎兒,萬一路上有個好歹,你豈非追悔莫及?再說了,若他心中有你,不差這幾個月;若他已然棄你於不顧,你去了也是徒增傷悲。”
凌月的話讓花緬有了幾分猶豫。事實上,花緬雖然嘴硬,但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並不排除使者所言屬實這種可能性。若當真如此,姬雲野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讓他有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是被秋棠劫走的,會不會是秋棠在他身上用了什麼藥操縱了他?若當真如此,那麼無論是廣納後宮還是對自己說出這些決絕的話,就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了。她一直覺得他能回到東離是因為他被仙鶴所救,如此看來,很有可能是秋棠隨他一同回了東離,然後在背後操縱他。
這個想法一出,她不由驚出一身冷汗。秋棠這麼做的目的想來就是為了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她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當即起身向外行去:“我去一趟天牢。”
凌月眯眸看著她急走的身影,她去天牢無外乎就是去找花若水,那麼她想從花若水口中得到什麼呢?和秋棠有關的資訊?進而得知秋棠對姬雲野做了什麼?
罷了,該來的遲早會來,這麼想著他便抬步跟上了她。
天牢位於城郊荒野中,院牆高逾數丈,牆頭上的荒草已有半人來高,大門上刷著黑漆,整個宅院看上去甚是陰森荒涼。院內雄偉卻破敗的天牢似是被世界遺忘和唾棄般,一牆之隔,牆外明媚,牆內**。
花緬的馬車一直行至天牢門口才停了下來。凌月攙扶著她下了馬車,有侍衛為他們開啟天牢的大門,一路沿著夾雜酸腐糜爛氣味的陰暗通道將他們領到一扇鐵門前。
伴隨著鐵門被開啟的“咣噹”聲,花緬一眼便看到了蜷坐在骯髒床榻上的花若水。頭髮凌亂,面色無光,滿身落魄,原本黯淡的眸子在看到他們出現的一剎那驟然綻放出惡毒的光來。
下一刻,她騰地跳下床向花緬撲來,卻被凌月一把拉住。
花若水恨恨地看向凌月,見他只神色淡漠地看著自己,竟有些發怔。她開口喚道:“父君?”
凌月涼涼地道:“我不是你的父君。”
花若水眼圈一紅:“你是不是怪我欺騙了你的感情?其實在見到花緬以前我一直把你當成親生父親看待。”
凌月語氣無波地道:“誰會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關在密室中任由他自生自滅?”
花若水突然歇斯底里地道:“還不是因為花緬!都是她逼的我!”
花緬冷笑道:“我逼的你?應該是你逼我還差不多!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欲置我於死地,我本無心與你爭,可你卻從來不肯放過我。”
花若水痛斥道:“你若在南秀好好待著不來天照,我絕不會再對你動手,可你卻偏要跑到我的地盤上來逼我不得不對你動手。”
“花若水,我只知你陰毒,卻不知你如此不要臉,敢做不敢當。兩年半前,你派上百皇家親衛刺殺我,我最得力的護衛花巽因此慘死。若非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