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那縷意識，不然直到耗盡魔能，它的攻擊都不會停止。”
荷瑪提醒。
唐頓有經驗，立刻將意志凝結成一具野蠻人幻象。揮舞著拳頭撲向了鳳凰石。
一記霸空破碎即將命中石頭的剎那，一隻鳳凰呼嘯而出。繞過了拳頭，跟著一個電射，猛攻唐頓。
本體被發現，鳳凰石也沒辦法了，只能死磕。
因為速度是短板，唐頓最怕的就是風箏戰術。結果對方反而選擇了硬碰硬，這和送死真沒什麼區別。
霸空千裂！
一具野蠻人巨像在唐頓背後出現，怒吼著，打出了無數的拳頭，將鳳凰意識徹底淹沒。
一團團的爆炸在擴散。期間夾雜著淒厲的哀鳴，如果是別的魔能者，可能就完蛋了，畢竟可以對意識造成攻擊的武技太稀少，可唐頓不用，霸空拳是三位一體，對於身體、靈魂、以及意識都有著巨大的殺傷力。
轟！
當一記霸空弒神打完，鳳凰的意識已經殘破不堪，縮回到了鳳凰石上。
唐頓要補刀的時候，一道微弱的靈魂資訊傳遞了過來，哀求著放他一命。
“怎麼辦？”
唐頓使出擒龍抓，把鳳凰石捏在了手中，轉而詢問荷瑪。
“只取修補你身體以及晉階的魔能，然後放過它！”
廉價神越俎代庖的回答。
“為什麼？”
唐頓不樂意，他剛才可是差一點就死了，不過這番戰鬥，對他的靈魂意志提升很大。
“因為我在這塊鳳凰石感受到了巨大的命運力量，你現在殺死它，很可能對未來造成巨大的影響！”
廉價神解釋。
“命運？抱歉，我是無神論者！”
唐頓這話，可是大逆不道，別說讓天啟騎士那麼狂信徒聽到，就是普通的信徒聽了，也會大罵他異端。
“你明白的很快嘛！”
廉價神調侃。
“所謂神祗，似乎也是掌握了某種能力的強者，而不是哲學意義上的那個神明，只是人們的見識和眼界太狹窄，無法解釋這些現象，才將那些擁有不可思議力量的傢伙歸納為神靈！”
養傷的這段時間，唐頓沒少在大圖書館泡著，因此也是最近才有這個想法的，隨著對權杖階的理解，對力量的運用，他的眼界也在逐漸的開闊。
其實真正讓他思考的，還是廉價神，如果她是神祗，為什麼又會隕落？既然可以隕落，那麼就不是無所不能！
“恐懼，來源於未知，而神秘，自然是因為不解！”唐頓搖了搖頭，“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讓我如何對神祗敬畏？”
“神祗這些東西，你以後會明白的，即便我現在解釋了，你也聽不懂、甚至聽不到。”
廉價神難得的嚴肅一次，“至於我說的命運，不是哲學意義上的宿命論，也不是因果，它是一種能量的迴圈方式，只不過更加的虛無縹緲，難以捕捉與探尋罷了。”
“嗯？”
廉價神的論調，讓唐頓大開眼界。
“為什麼一些大先知可以預言，因為他們就是循著一種規律，找到了命運的法則，進而看到了一些東西，過去、現在、未來，它們同樣構成了一種迴圈，可以說，整個世界、整個位面、乃至諸位面，都是一個個的能量或者法則迴圈構成的！”
廉價神還要再說，被荷瑪打斷了。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連我都搞不明白的知識，你期望唐頓能聽懂？”
荷瑪從來不教導唐頓這些，因為這些對他現在的成長沒有一點用處，反而會讓他更加的迷惑，魔典身為大百科全書，被譽為最完美的導師，就是它會根據學生的境界，制定相應的課程。
在魔能者的領域中，唐頓就是一個剛會走的學徒，而廉價神所說的，已經屬於神之範疇，形象一點解釋，就是世界的奧秘，唐頓怎麼可能理解？除了浪費時間，完全沒有絲毫用處。
“告訴它，我可以保留一部分魔能，不抹殺它的意識，但是它必須臣服！”以唐頓的實力，還無法和鳳凰石溝通，只能讓廉價神來翻譯。
鳳凰石沉默，足足幾分鐘，唐頓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正要汲取了再說，石頭終於回應了。
“它同意了！”
廉價神很開心，“一個新物種的祖先是你的僕人，你說不定會被雕刻在圖騰上讓人瞻仰和懷念！”
“得了吧，等它誕生，我早死的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