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等候吧。”
卻見蘇慈隻眼不離木素青半寸,如果她真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也隨她去好了,反正這一世也是莫名其妙穿來的。
她只是單腿屈膝著,而後另一腿也屈膝了下去,這一世,她只跪過一個人,那是她摯愛的人,四歲那年,她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師傅了,於是磕頭吧,而今,她跪段小寧,早是沒了任何的言語,徒剩下額頭撞擊木板的聲音,竟連沒心沒肺的段小寧看著也不由地動容。
“好了好了,真夠娘們的,出去,立刻,木素青可耽擱不得。”段小寧背過身去,不願看到蘇慈眼裡滴出來的眼淚。
她頭也不回地從地上爬起來,並將房門拉過來,門外青衣四子兀自各站一個角落,蘇慈依在門邊,習慣性地往荷包裡摸,這裡哪有煙可以讓她澆愁。
半個時辰的煎熬,蘇慈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眼睛發脹,青衣四子沉默不語,她一個人走了出去,展開幽柔步繞著整個青衣門上下跑了十圈,停留在碧水汀上,亭裡獨留著木素青的琴,琴在,而人卻生死未卜。她弓下身子,十指撫在琴絃上,落盡梨花春又了,滿地殘陽,翠色和煙老……翠色和煙老……每次彈到這裡的時候,木素青都說她音不準,在身側的時候總是會走到她身旁,而後十指覆上她的,輕輕撥弄琴絃,琴音混合著碧水汀上的白鴿,而今就連白鴿都已知曉那個人身患重症,於是不管她彈得多麼美妙,多麼悲慼,白鴿兀自停留在那裡。
她彈完琴,開始練簫麟劍,練完簫麟劍,開始練玄冰神功,掐到時辰,飛奔回去,心像跳到嗓子眼,木素青的房門已經開啟,段小寧跌坐在地上,木素青躺在床榻之上,蘇慈漠然走過去,臉色的黑氣已經褪盡,“段小寧,你救活她了?”
段小寧已經累到只能做手勢,只可惜人家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她身上,青衣門忘恩負義總是這樣快,待她開啟房門,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