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2 / 4)

小說:芙蓉帳 作者:西門線上

已心知肚明,不敢、憤怒,讓所有背棄過自己的人嚐到比自己痛苦百倍的苦楚,而此刻唯一能給自己這個機會的,只有耶律溱口中的西涼,因為所謂的親情,因為所謂的血緣,即便自己根本不相信這種智慧暗箭傷人的關係。

可耶律溱說的理由太過誘人,誘人到即便是龍潭虎穴也值得一闖,那個在某一天突然人間蒸發的父親,唯一一個能夠說服自己這世間的親情還有最後一絲溫暖的存在,只是一封簡單的書信,留下兩個字,“累了”,便音訊全無的男人,即便習慣了悲歡離合眾叛親離舉目無親的生活,可唯有這個男人,這個被稱為父親的男人,他想要相信他的苦衷,他想要問他一句為什麼,而至於那一牆之隔高高在上醉臥無數溫柔鄉的男人,納蘭軒只希望他好好的活著,和和美美幸福快樂的活著,因為越是幸福美好、越是一呼百應,當突變發生迴天泛力之時,越是因落差而痛不欲生、悔不當初,只是想像,笑容便不由自主、急不可耐的浮現在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

只是此刻的雍容不再,溫柔不再,雖然依舊耀眼的美麗,卻多了幾分冰冷和狠戾,彷彿劇毒的罌粟,明明知道不能靠近、不該靠近,卻無法控制,飛蛾撲火。

從城門下走過,一步,便是城內城外,自打從城牆上縱身一躍的那一剎那起,納蘭軒知道,自己就應該和城內的一切劃清界限,除了怨恨和報復,不留一點遺憾和不捨,喪子之痛,定要十倍百倍的奉還回去,以為自己想的很清楚了,卻在真的要離開的剎那,停頓了。

第一次離開這裡,是為了西征,千軍萬馬,一馬當先,如今離開,是為了仇恨,為了傷痛,夜深人靜,傷痛一身。

或許是因為習慣了凝軒的思想,過於樂觀,過於直率,竟在此刻還願意回頭望一望那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的宮牆,隨即被身為納蘭軒的驕傲所扼殺,被憤怒所取代,夜色裡,對於這糾葛萬千的帝都,留下的只有一個冰冷的笑意。

(11鮮幣)第九章 出塞 下

第九章 出塞 下

當決定一同離開時,納蘭軒才知道封玄柘並不是一時衝動亦或者狗急跳牆,與其說是不得不重整河山,倒不如說是蓄謀已久,只是納蘭軒不明白,短短數月,封玄柘是怎麼和耶律溱攪和在一起的。

從兵部尚書府中不辭而別的一共四人:封玄柘、蕭何、耶律溱,以及機緣巧合救下的納蘭軒。為了不引人注意,四人換上了蕭何一早準備好的便衣,連夜步行出了城。

封玄柘一行準備的極為周到,時間地點都掐的極準,納蘭軒等人前腳才至城郊五里坡,迎面便傳來駿馬飛馳的馬蹄聲,在黑洞洞的夜色裡竟覺得莫名的恐懼和壓迫,那是來自與未知、源自於本能的害怕,彷彿全軍萬馬大軍壓境一般,一如兒時的某個瞬間,飛揚的黃土,紛亂卻如洪的馬蹄聲,有人退卻了,有人叫囂著。

當看清前來接應的人時,納蘭軒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儀表,若不是借著夜色遮掩,此刻瞠目結舌能生吞一個雞蛋的嘴型別提有多傻了。

“太、太子?!”納蘭軒難以置信,“你、你們怎麼會──”

封玄陌不以為意,目光淡然的從納蘭軒身上一掃而過,將手裡的韁繩丟給納蘭軒,徑自牽著馬走向耶律溱:“若不想招來殺身之禍,不但要隱姓埋名,還得忘記這些可有可無的虛名吧,皇后娘娘。”

話是這麼說,可嘴上卻毫不退讓的反唇相譏。

若在一年前,有人告訴納蘭軒會有這麼一天,大皇子封玄柘會和封玄陌聯手,他是打死也不相信的,別說聯手了,兩人能視如陌路就已經很難能可貴了,一個是名皇上偏寵聖旨欽封的太子,一個是名正言順呼聲最高的嫡長子,皇位之爭,兩人註定了你死我活無法共存,而此刻,不但能心平氣和,還能彼此照應彼此配合,而將著一切連線起來的,竟是一個註定是敵非友的異族男子。

納蘭軒一臉狐疑的盯著翻身上馬的耶律溱,而耶律溱彷彿有所感應,半側過臉,沈聲道:“上馬。”

一路無語,起初的驚訝錯愕,到此刻的三分了然,雖然表面上兩人雖是聯手,可卻已然較著勁兒,竭盡全力的將對方視作空氣,儘量避免一切的交易,兩匹高頭大馬齊頭並進並駕齊驅,一如這多少年如一日的明爭暗鬥,一左一右,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誰都不願睬誰一眼。

一路上順暢無比,沒有任何官兵的追捕,更是連一絲風吹草動也沒有,帝都也沒有任何關於皇后薨世的訊息,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皇宮大內,一如往昔,一個朝政繁忙,一個母儀天下,惟獨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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