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衝正殿,一個便提著桶就去打水,反倒是紀煜,鳳儀宮掌事卻給晾在了一邊。
納蘭軒甚是滿意的看著兩人匆忙出去就的背影,無聲冷笑。
伸開雙臂搭在浴池邊上,舒展著身體,極度的放鬆,以緩解腰部的酸脹不適,熱氣蒸騰霧氣氤氳,暖洋洋的溫潤感幾乎磨滅了時間,腦海一片空白,銀絲如雪,洋洋灑灑的漂浮在水面上,冷眼一瞥,納蘭軒只覺無比刺眼,為了個男人,為了個根本不值得的男人,自己竟一夜白頭,何其恥辱!
不,那不是自己,那是凝軒,自己是納蘭軒,本就不是同一人,自己絕對不會做這種折本的事。
“去找些指甲花葉來。”對侯在屏風後的紀煜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納蘭軒知道他能聽得到,並且會很快的辦到。
更衣起身,花發覆青,當納蘭軒睡醒了也打理好了,最重要的是決定出去見一見後宮眾妃時,已時近午時,眾妃們早已怨聲載道沒了耐性,隔著些距離便能依稀聽到殿中的躁動,或嘆氣,或用手敲著桌子,或不停的將杯蓋捏起放下捏起放下發出“哢嗒哢嗒”的清脆響聲,一個個臉色難看的要命,若不是顧及著還在鳳儀宮中,怕是早有人破口大罵了,亦或者說即便是在皇後宮中,照舊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他以為他是誰?沒了孩子還這麼矯情,仗著皇上還願意看一眼他那風騷樣就在這張狂,他憑什麼!不過就是個罪臣之子,哦不,罪臣之子都是抬舉他了,一介奴才出生,如今竟爬到我頭上來作踐我?!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張狂幾天!”一個女聲打破的躁動,尖聲厲語的,若撇開這話的內容不說,這聲音倒真是好聽,若是夜裡放柔了調調再加上點兒嬌嗲,還真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