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慾望無休無止,你若是安於現狀,那就是擁有,你若是永不饜足,那便是失去,從無定數,更無從談及屬於。
長久的靜默,倒是封玄奕這個自找煩惱的人先打破了沈默,輕笑出聲,聽不出是玩笑還是感慨:“應該的,應該的……這就是報應……報應不爽啊……”
我曾擁有過,那是唯一一個真正屬於自己、且願意全心全意屬於自己的人,只是我卻不領情,自以為是的以為可以將世間萬物玩於股掌之間,殊不知那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也是對自己的憐憫,若是自己抓住了,那就是憐憫,若錯失了,那就是萬劫不復,一如此刻。
(11鮮幣)第四十九章 你到底想要怎樣! 上
第四十九章 你到底想要怎樣! 上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更不是愛在心而口難開,而是明明我站在你面前,一遍遍的傾訴著對你的愛意,而你卻嗤之以鼻棄之不顧,不是我不夠真誠,也不是你太過決絕狠心,而是你不信我,而是我在你面前早已信用破產……
當初在宮牆上,他問自己有沒有信過他,而自己卻不作聲,因為信任這種情愫對於一個君王來說何其可笑,所以此刻便是上天的報復,因為同樣,相信一個君王對任何一個被辜負過的人來說,何其愚蠢……
看著皇上這樣,莫言只覺得心驚肉跳,只要和皇后掛勾,皇上就會反常,只是曾經的異樣他還會努力壓抑些,而自己也得裝作毫不知情,而如今,在沒有人的時候,這樣的狀態莫言不得不習以為常,卻也得依舊裝作沒有看見:“皇上,該用午膳了。”
“擺架鳳儀宮!──”除了那裡,莫言不知道皇上還會選擇哪裡,即便那裡並不是一個有助消化的地方,但卻是唯一皇上願意駐足的地方。
而與此同時,鳳儀宮內,納蘭軒一身勁裝的在院中練武,長劍出鞘,手腕翻轉,劍花飛舞,或刺,或劈,或砍,劍尖微挑,鋒芒凌厲,時而飛簷走壁,時而靈巧閃避,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青絲肆意飛揚,幾分張狂,幾分不羈瀟灑,看的侯在一旁拿著帕子和披風的小九、荷香目瞪口呆驚為天人,卻也不禁本能的縮了縮脖子,當初竟如此有眼不識泰山的惹這麼一號人物,即便沒有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想了結了他們還是易如反掌。
可事實卻不似外人看的那般風光,到底什麼情況納蘭軒自己心裡清楚,不知是不是回來一路上封玄奕給自己下的藥太猛,不過百招,便有些氣力不濟發軟發虛。
納蘭軒暗自皺眉,賭氣似的卯足了勁兒的舞著劍,只是因為氣息的紊亂而使得招式變得雜亂無序。
宮人雖沒有及時的通傳,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察覺出附近多了一抹氣息還是易如反掌,尤其是像納蘭軒這般時時警惕處處仔細的主,自大有人踏入鳳儀宮正殿的那一步開始,他便有所察覺。
數著步子,計算這距離,當時機成熟的剎那,足尖迅速輕點宮牆,好似蜻蜓點水般飄逸隨性,一躍而起,旋身飛刺而出,劍意凌然,鋒芒尖銳,來勢洶洶的直被那個不請自來的人而去。
一時間眾人皆猝不及防,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張開嘴,來不及呼喊,納蘭軒便已經近身。
早在長劍刺出的那一剎那,納蘭軒已經看見了自己鋒芒所指之人正是華武帝封玄奕,劍勢不減反增,愈發迅猛森冷的直奔封玄奕而去,大有一劍封喉的架勢,而以封玄奕的身手,想要躲過這樣的進攻不過轉瞬之間,可卻跟個木頭似的一動不動,面對眼前突如其來來勢洶洶的危機全然視若無睹。
而就在危急的瞬間,劍勢陡然傾斜,揚手一揮,不過換來封玄奕鬢邊的一縷黑髮。
又是這樣,又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卻和上次一樣的結果!為什麼!
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眉頭緊鎖,雖然移開了鋒芒,卻移不開那銳利如刀的目光。納蘭軒兇狠的瞪視著一臉若無其事的封玄奕,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氣力不濟只讓眼前一陣陣的目眩,卻不肯在他面前輸掉哪怕分毫的氣勢。
而在一旁由始至終看的真切的莫言那叫一個驚心膽戰,一顆心愣是被提到了嗓子眼,還這麼吊著落不下去,即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也無法在這個時候淡定自若。
目光下移,眼尖看到封玄奕自喉結延伸至頸側的一道細長的紅線,突兀且扎眼,還來不及好奇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便見一股股腥紅的液體如決堤的江河,頓時蜂擁而出,順著脖頸蜿蜒而下,浸透了衣領,在龍袍上落下點點殷紅的點綴,宛若展開的花瓣。
“皇、皇上!”若說方才還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