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勢到底是個什麼吹向,他可以幫太子,亦可以幫我們,況且他現在中立,亦或者只要他不明著幫太子拉攏權勢已經是對我們手下留情了。”
(11鮮幣)第六章 豫親王榮歸 下
第六章 豫親王榮歸 下
若是從前,封玄振定不滿的嚷嚷回去,不過就是個年近半百的糟老頭子,能有什麼厲害,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曾經、都過去了,可這次真切的在一旁觀看,實在是讓他向來眼高於頂自命不凡的八皇子豫親王也不得不心服口服,這樣一個人,即便是哪日倒戈相向想將華朝據為己有也不是不可能,且不說這華朝江山有大半都是他一人打下的,就說他的為人處事以及手下一干死忠的將士們,即便開闢一個屬於自己的疆土也不是不可能,但卻為何會乖乖屈服在父皇麾下,要知道比起武治,父皇更偏重於安邦的文治,對於如此軍事奇才實在是委屈了,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懷才不遇。
雖然在華朝來說,在所有的武將中沒有人的地位能夠出他定北侯之右了,可卻終究還是讓人有屈才、大材小用之感,尤其是這次跟在他身邊看他行軍作戰僅僅有條行止得當的樣子,甚至是政務也別有自己的一套路數,不得不說即便是作為文官,也很有自己的見解。
見封玄振罕見的這麼平靜,尤其還是他一向自詡的領域,封玄奕不禁好笑道:“怎麼,連你也被他收買的心服口服了?”
“哪有。”封玄振不悅道,卻說得沒有絲毫底氣。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況且我也沒說不可以,”封玄奕好笑道,“有個追逐努力的目標也是好的,總比你整天遊手好閒的纏著我打獵的好,多向人家定北侯好好學學,怎麼說也是你難得的啟蒙恩師。”
封玄振不置可否,幽深的墨眸忽的一轉,直視的封玄奕說不出的壞笑:“不過啊五哥,今天在朝上你可真──”
後面的內容不言而喻,知道封玄振是故意打趣的封玄奕飛過一記眼刀,換上一副天真無邪的陽光模樣,笑的人連心都暖了似的:“自己心裡明白就好。”
卻看的封玄振一個哆嗦。
“下午去大哥府上坐坐,把你這次從塞外帶回來的那件獸皮大襖也拿去,”封玄奕突喝著茶然來了這麼一句,“該做的做,該說的說,張狂些,自大些,木訥些。”
而封玄振卻彷彿毫不意外一般,思維同樣的跳躍,只是眉宇間神色一斂,應道:“我知道。”
內室突然傳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吼,話的內容也不過一句“不要”,可配上時間地點以及裡面的人,不禁讓人浮想聯翩,封玄振一個不穩一口茶直接碰了出來,而封玄奕卻彷彿見怪不怪似的,一臉好笑的看著大驚小怪的封玄振回了一眼“至於麼”的表情。
凝軒一個箭步推門衝了出來,一腿跨在門外一腿依舊在門內,一手撐著鏤花的檀木門板,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從上到下換了一身還算乾淨的小廝短打,目光憤恨的彷彿遇見了什麼天敵一般盯著青竹手裡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我警告你,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你要是再敢那那種毛茸茸軟乎乎的東西靠近我,別怪我出手無兄弟!”
其實也沒有凝軒形容的那麼嚇人,不過是見著天氣冷,前些日子有人送了封玄奕一條雪兔圍領,毛色雪白根根晶瑩剔透,就像是鍍了水晶一般,質感也十分細膩光滑,封玄奕想都沒想就直接賜給了凝軒讓他用,可怪就怪在這東西好是好,凝軒也喜歡,可一想到這是生生從兔子身上拔下來的,連皮帶肉的,古代的工藝技術凝軒實在不敢去探究它的乾淨俐落程度,倒也不是嫌他有味,拿在手上摸摸把玩什麼的倒還可以,但是要把它圍在脖子上,總是覺得怪怪的,哪裡不對勁似的,時不時還會想到那扒了皮的兔子紅彤彤一團一團的,以這個大小應該一隻還不夠,想著這通體血瀝呼啦的肉團不止一個的堆在一起,光是想想都覺得雞皮疙瘩集體立正站好。
所以凝軒死都不願意戴它,就連那個狐皮裘襖也是好說歹說實在冷的沒法子了,好說歹說了半天,從適應到習慣到無視那種毛茸茸的感覺不知讓凝軒做了多少心理準備和心理暗示,可最終的動力還是源於太冷。
而如今,那個狐皮裘襖也就算了,要是在加上這麼一條兔皮圍領,打死他都不要!
青竹不依不撓的拿著那條兔皮圍領上前,卻只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看著門外,一臉的錯愕,凝軒額角一條,不好的預感從腳底直衝腦門,僵硬的轉身,竟見本應該只有他們三人的房間竟在中廳的桌旁一左一右坐著兩個男人同樣一臉僵硬的神情喝著茶,這難得的久戰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