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坐回自己的位置,順手拿過剩下的兩本之一開始繼續奮筆疾書,發揮自己無限的手繪能力和想像力。
見凝軒一副“我正忙著,和你無話可說”的模樣,男人也沒有出言多問,更沒有反駁或者拒絕,反而乖乖拿起筆來有模有樣的寫起來。
其實凝軒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那本書被自己弄的或許連他的真正的作者都不見得認得出來了,把那本自己無能為力的書丟過去無非只是讓男人知難而退亦或者瞧瞧走人罷了,卻沒想到男人真的低頭開始寫起來。
手裡不停,卻不盡眉梢一挑好奇的探頭一望,本以為男人不過裝模作樣,卻不想竟真的一筆一劃寫的煞有介事。
“你這書……會背?”凝軒驚訝,對著這墨跡點點幾乎面目全非的書頁,男人竟然還能如此流暢的把那一個個未知的黑點補全。
“差不多吧。”男人不以為意。
“……你到底是什麼人?”凝軒斂神警惕,大半夜的能在院子肆意轉悠且還得通曉詩書的,這身份絕不簡單。
“你認為呢?”男人好像聊天一般完全沒有感到凝軒警惕探究的眼神似的,一邊百無聊賴的塗塗畫畫著,一邊悠閒的開口。
“……”凝軒不作聲。
停下手裡的動作,男人察覺異樣而抬頭,對上凝軒好似防狼般警惕的目光不覺好笑,放下筆,兩手無辜的平潭,聳了聳肩:“如你所見,不過一個府中護院而已。”
“……”凝軒依舊不作聲,一副隨你說反正我就是不信的表情。
男人無奈,好似感嘆一般:“沒有辦法,家道中落這種事兒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怎麼說曾經我也是個富家子弟,琴棋書畫文武雙全啊。”
聞言,凝軒的警惕瞬間化為一陣陣作嘔,目光上下打量一番,搖頭,調侃:“那敢問這位曾經琴棋書畫文武雙全卻不幸家道中落的富家公子高姓大名如何稱呼啊?雖然有你一半的責任,但不過看在你還是幫我收拾了部分爛攤子的份兒上,來日你要是再次不幸的缺胳膊少腿兒的我還能託人給你捎點銀子什麼接濟一下。”
“奕華,”奕華笑應著,“那敢問這個將來不知何時會在我潦倒落魄時伸把手施捨點的恩人該如何稱呼?”
“凝軒。”
“凝霞碧染指間沙,塵囂盡拋依憑軒。”奕華若有所思的低沈念道,“凝軒,好名字。”
凝軒嘆息,完全雲裡霧裡,或許這就是現代人和古代人的代溝吧,尤其是碰到這種通曉詩書的,還時不時的吊吊書袋翻翻酸水。
雖然不被待見,卻依舊滔滔不絕:“怎麼,犯了什麼事兒被罰抄書?誰這麼有創意,找了個這麼新奇的懲罰手段。”
“沒有的事兒。”凝軒懶得解釋。
“那你可真閒,你在哪兒司職,能這麼有空的來這抄書?”奕華再接再厲毫不氣餒。
青筋直爆卻強忍著心平氣和:“你要是那本寫完了,就把剩下的那本也順道寫了。”
奕華無趣的聳聳肩,卻也沒有異議,將手上的那本放到一邊,把剩下的最後一本拿過來翻看。
藏書閣再次恢復安靜,只能聽到毛筆與宣紙摩擦的沙沙聲和飛快的翻書聲。
翻書?凝軒疑惑,對面時快時慢的翻著書,還是不是發出好似驚訝好似恍然大悟的嘆息。
“哇哦,這都可以!”奕華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發出一聲驚歎,而凝軒卻好似見怪不怪的完全不予理睬。
“咦,這裡怎麼花了?這麼關鍵的地方看不清都不知道是什麼了。”奕華碎碎念,好似十分惋惜一般。
“就是因為我不小心被書給弄花了才要重新描一遍補全啊!”凝軒炸毛,不知道他之前都在那幹了些什麼。
“啊?描一遍?”聞言反倒是奕華不知所措,看了看凝軒極力隱忍卻青筋直爆的額角,又看了看面前的書本,“這──不好吧,雖然我倒是不怎麼介意,可裡面的細節……要是不傳神就不好了。”
靠!不就照貓畫虎描幾個字還講究什麼傳不傳神?!他以為這是書法啊?
“那就換……這個給你,你的給我。”連多說廢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想速戰速決的凝軒困的眼皮直打架。
“這──也不好吧。”奕華還是一副猶豫不決踟躕不定的樣子。
一把將奕華面前的書抓過來,順勢把自己面前描了不過三分之一的書丟過去,伸手點墨,可回頭卻不知從何下筆。
一條條起伏交錯的線條,兩個交纏的身姿,凌亂半裸的衣衫,交纏的手指,青